所以他趁着秘书去指挥别人搬东西时,掏出随身的便利贴,写下了那句嘱咐。
不过这几次来都没看到那张纸条,应该是被扔了吧。林深无奈的笑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此刻安稳躺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忍不住低下头凑近了她的鼻子:“没关系,我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你的冷血了。”
好像感觉到自己被欺负了,沈见鹿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似乎是有些嫌弃,还伸出手朝空中打了一下:“不要闹,林深。”
林深觉得,他这辈子不管是之前没认识她,还是之后与她相交甚笃,都好像从没看见过这么软绵绵的沈见鹿。她以前是很少喝醉的,就算是醉,也只是微醺,眼尾发红,神志清醒。
不像今晚,香槟的后劲大,他总算是见识到了她喝醉后真正的样子。
不忍再欺负这么软绵绵的她,林深用脚踢开他之前住的卧室,缓缓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可以来回推的窗户:beijg老式的四格玻璃窗,上了深绿色的边漆,看起来很是古老陈旧,窗户外面是爬山虎,因为到了深秋,树叶的颜色开始泛红了。顺着半开的边窗爬进来了几支,深绿搭上朱红,竟有一种诡异的和谐与美感。
林深又朝前走了几步,慢慢看清了房间里所有的摆设:老式的双开门铜锁衣柜、黑白灰三色的简单双人床、靠窗的一张写字台,上面压着几:新华字典、汉语词典、星火英语,那是他高考前几个月带来这里复习的,竟然被原封不动的放着。
林深的眼神有些复杂起来,他一直都以为,是他自作多情的追在她身后,是她不爱他不要他了,可是,摆在眼前的这一切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开始认知:是她有苦难言,是她迫不得已?
沈见鹿,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所有人?
回忆扑面而来,刹那就令人呼吸沉重起来,林深垂眸,掩去眼中的复杂情绪,突然说了一句话:“好了,今晚就睡这好不好。”
沈见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