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有一个人直勾勾的看着,哪怕面前摆的东西再美味也咽不下去了。
林深放下叉子,支起手臂戏谑的看向背靠着墙壁的人。
没错,沈见鹿清晰的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戏谑,从一个17岁高二少年的眼神里,作为这位少年的老师,她看到了戏谑。
按照正常戏码,这时候沈见鹿应该极为娇羞的低低头,然后再极为娇羞的说一句:“讨厌”。
但是,请不要以正常人的思维来猜测沈见鹿这种生物,这种小学就开始和自家母亲争论哪支股票会跌哪支会涨的生物,注定是不寻常的。
只见她脸不红心不跳的直起身,拉开凳子在他对面坐下去,然后再扯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三分到眼,七分到唇。
注意,这个笑一定是属于沈见鹿的招牌微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对手的挑衅化于无形,而且让对方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果然,一看到她这个笑林深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不等她的话说出,就率先冷冷的开口:“作为老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笑真的很假?很容易伤害到学生单纯的心灵。”
怎么说呢,活在一个冰冷的牢笼里,林深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人性,可是却第一次堪不破一个人。
他和她初遇的时候,在医院的长廊,他去看被父亲打进医院的母亲,走得又急又快,和她撞到一起。遇到这种情况,按照他出了名的臭脾气,没上去补两脚已经算好的了,可那一天,他却伸手拉住了她。
她抬起脸,似乎对他的眼睛很是着迷,一直盯着看,直到他要走了,她拉住他的袖子说,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