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鹿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也没生气,只是自顾自的扶了他一把:“还能说话,看来不是很严重,走吧,送你去医院。”
这点小伤还用去医院?林深不乐意的扭了两下,换来一句“老实点”,就下意识的老老实实半靠在身边人肩上,由着她把自己往出去带。
沈见鹿也没多想,只觉得他的凶狠是为了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狼狈处境而刻意装出来的,真是个别扭的破小孩。
那三人也不知道是被沈见鹿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还是真的找不到理由再拦着他们,从刚才沈见鹿说完话后就傻愣愣的站在那没动,倒是沈见鹿过去的时候还温和的笑了一下,然后又特别温和的说了一句:“借过。”
林深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就能了结,就回头看了一眼,因为刚才被沈见鹿推着走在前面,所以此刻背对着三人的是她。
到嘴的鸭子能让它飞了吗?当然是不能。
反应过来的三个小青年决定一不做二不休,随手就找了一个凶器。
所以当林深回头时,看见的就是一个尖锐的石块朝着沈见鹿的脑袋而来,而沈见鹿尚且不自知,还对着他嘘寒问暖:“怎么了,哪疼吗?”
我是脑仁挺疼的,林深在心里想,就您这水平也敢学别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吐槽是吐槽,在石块砸来的那一瞬间他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沈见鹿抱着转了一个圈,调换了自己和她的位置。
“欸?你这孩子干嘛呀,”林深只听见她有些不满的说了一句,然后疼痛就从后脑勺那里袭来,接着传遍全身。
潺潺的血不断流出,林深的视线变得模糊,他有些支撑不住的晃了一下,眼皮沉得像打过架一样,虽然很担心眼前这不靠谱的老师怎么自救,但下一秒他就毫无防备的倒了下去,晕厥的那一瞬间他还在想:嗯,虽然蠢是蠢了点,但镇静倒是挺镇静的,竟然也没大喊大叫。
想完这件事他就彻底的昏了过去。
凌晨的医院有些冷清,医生值班室倒是因为装了暖气热乎乎的。
此刻,安着绿萝的花架旁,一个穿着大衣的年轻女孩正在对着电话说什么,她的目光不时落到身后,穿着白大褂的另一个女孩正在给趴在单人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