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墨洗本就一脸严肃,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此时他只是眉头皱了皱,然后冷声说道:“你跟我来。”
说完转身,不再看他,贾半山虽然狐疑,但在东临府他最信得过的就是他的师父了,当然他师父对他不错,当日在大堂上,他师父差点为了他跟几个长老动手,这也是他感动的。
跟着墨洗出了牢门,久违的月光洒在身上,虽然清冷,但却有一种久违的气息,仿佛空气中充满了自由的味道,虽然冷,但却让人为之喜悦。
此时墨洗却突然转身,古波不惊的脸上陡然间泪水连连,眼神中满是疼爱,赶紧脱下身上的袍子披在贾半山的身上,关切的问道:“半山,你还撑得住吗?”
贾半山的嘴唇都冻紫了,说话也哆嗦了,颤抖的回答:“徒,徒儿,没事。”
墨洗默默的擦了一把泪,嗔怪到:“怎么能没事呢?这是什么地方,为师能不清楚吗?孩子你受苦了,快随我到屋内去。”
墨洗的住所不远,但也不近,他们足足小跑了十来分钟才到,到了屋内,里面烧满了炭火,一进门顿时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瞬间的温暖,让贾半山身上的伤口开始渗血。
这时墨洗轻轻的撕下紧贴着贾半山背脊上单薄且破碎的衣衫,看着那一条条龟裂的伤口,很是怜惜,他不由得又流下泪来。招呼两个小厮给贾半山上了热水然后涂抹了金疮药,他才平静了些许。
看着换上新衣衫的贾半山,他坐在他的对面,询问般的说道:“孩子,你有什么打算?”
听到这话,贾半山摇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打算,这时墨洗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说道:“孩子,你这次是闯了大祸了,你怎么能为了仇人家的女子,背叛师门呢?
按照规矩,你这可是要被血祭的,好在为师在东临府,其他人要给些许薄面,可是为师能保你一时,却保不了你一世呀。你明白吗?”
贾半山点点头,这个道理他太懂了,所以他本来就没想过这次他能顺利过关,只是他看着墨洗两鬓新添的白发,他知道,这一次又让他的师父费心了。
过了好久墨洗又说道:“孩子,这次难关也不是鬼门关,也不是铁定了就成了过不去的坎。”
听他这么说,贾半山知道,还是有希望的,于是赶紧说道:“师父,那要我怎么做?”
这时墨洗长叹一口气:“这过关的方法倒是有,只是这条路却出奇的难,你先考虑考虑,要是你决定了,为师在与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