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卓尔语气轻松，笑容宠溺，但是莫念兮却没来由的心思沉重。
在强大的人在面对巨大的打击的时候，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她此刻感觉到卓尔就像是一面平静的深海，底下暗藏着汹涌的漩涡。
莫念兮长吁一口气，拉着卓尔按到床上，命令的语气，“好啦！你先休息一下，不准动，你现在还是病人呢，应该我照顾你。”
卓尔没有折腾，顺势躺下，被窝里温热，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气息，只是，在触及到枕头上的一片湿润时，顿了顿，什么都没有说。
莫念兮本来就是做噩梦惊醒的，此刻脑子还浑浑噩噩的一团浆糊，脸色惨白，好在卓尔也看不到，否则，又要担心了。
莫念兮看到他的脸上青色的胡渣还没有清理，心里有些难受，要是以前的卓尔，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这么不修边幅。
莫念兮吻了吻他的唇，起身，往洗手间走去，拧了一条热毛巾，拿着剃须膏，须后水和剃须刀返回。
卓尔喜欢用最原始的手动剃须刀，莫念兮在洗手间琢磨了一会才出来的，她先用热毛巾给她擦了擦，声音很温柔，“卓尔，我给你剃胡子吧！你留了胡子像个糟老头子一样，好奇怪。”
“嗤”卓尔闻言不屑的嗤笑一声，“你们女人不是说男人留胡子比较性感，有男人味吗？女人真是奇怪又善变的生物。”
“也许有人是那么觉得的啊！但是我不喜欢，扎人，痒痒的，你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有看够你帅的样子。”莫念兮皱眉，想了想，虽然留胡子也别有味道，但是她还是喜欢他干干净净的样子。
“好，你帮我剃。”卓尔笑着说好，眉眼温顺，还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好似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