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去看看。外面毕竟不是治病疗伤的地方,不论他的表弟伤得怎么样,我都有责任把他安置好,毕竟他是在我们梦府受伤的。”梦衣思罢,便急步匆匆地走出客厅,谁知,刚走几步,便被一位神色慌张的家丁给拦住了,“大少爷,马管家受伤了。”
“受伤了?”梦衣一惊,马向远只有伤别人的份儿,怎么还会受伤?他有些不以为然地道:“伤到哪儿了,伤了就包扎吗,我有急事儿。”
“大少爷,他被梅少爷的那个表弟给捅了。”
“什么,捅了?”梦衣大惊,“严重吗?”
“大少爷,梅少爷的表弟是背后下的手,从肋巴扇子穿进去的,现在,现在血流不止。”梦衣没有料到马管家竟会被人给捅得血流不止,“快带我去看看,请医生去了吗?”
“去了。”
家人和梦衣离马管家的住处还有几十步远,马管家便放声哎哟起来,疼痛难忍的症状有点像是被人抽了筋。他再次看了一眼被自己“渲染”的伤口,颇为满意地笑笑,要不是还得留口气说话,他这阵子说什么也要把自己放倒。要说马向远不智勇双全,谁也不信。带着重伤,先后派出五路人马,不但有条不紊,还能统筹兼顾,足有运筹帷幄之才能,而自己,还能演得惟妙惟肖。当梦衣推门进屋时,他呲牙咧嘴,哑忍地站起身,“大、大少爷,奴才给您请安了。”在梦衣的记忆中,马向远受过伤,但像伤得这么严重的,还是第一次,“快起来吧,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请什么安?”他回头向家人吩咐道:“快去备车,我现在送马管家去医院。”
“大少爷——”马向远呼天抢地的喊了一声,感激涕零地一下子跪倒在地,“奴才有您这句话,就是现在去黄泉路上也心甘情愿,大少爷,奴才一条贱命,哪敢劳动大少爷,奴才只希望大少爷帮奴才一个忙。”
“帮忙?”
“今儿个是太太给小姐的祈福日,劳烦大少爷帮奴才送一趟太太,还有,小姐不宜在公馆,今儿个公馆血腥太重,对小姐健康不利。您还是请黎少爷将小姐送到别苑静养,别苑这阵子,奴才又派去了四名护院的家丁。”
梦衣虽然往日不是很得意马向远,因为他还改不了从老家带来的恶习,喜欢狐假虎威,仗势欺人。这阵子,凭是谁,也会被他忠心护主的情所感动。不错,妹妹较之惊吓来说,更怕血渍。
“大少爷,您快点走吧,小姐醒来,要是不小心看见奴才这身脏物会受不了的。”
“那你?”梦衣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他。
“放心吧大少爷,奴才虽然重伤不轻,还好没有破了心肺,暂时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