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川冷笑,一不小心出了声。
周礼眯着眼,看了恒亲王安营扎寨的地方,听闻她笑了,便疑惑问道:“川儿,为何笑?”
李桂川解释道:“恒亲王老了。”
沙场上,最不能有的,就是轻敌,即使他是黄口小儿,尚未出征过,但也保不齐是一匹黑马,沙场上必须小心谨慎,绝不能有纰漏。
恒亲王却明显轻敌了,证明他老了,仗着自己资历老,看不上其他人。
轻敌可是大忌,将来恒亲王必定会被周礼打得落花流水。
春风拂过,也传来了周礼的淡笑声:“他没有老,比兔子还精。”
“可是他在五里地之外安营扎寨,这件事本来就是大忌,我们若是想打,他必定毫无反抗之力。”李桂川稍有不解。
“是啊,你都能想到的事儿,恒亲王能想不到?”周礼反问。
李桂川:……
“所以,他在迷惑我们。”李桂川点头道。
“自然,不过他既然已经给咱们那么好的机会,咱们不能不去。”周礼冷笑。
李桂川没接话,因为前几天急行军,周礼和她都没睡好,这才到锦城,便爬到城墙上盯着人家帐篷看,周礼不是窝囊之人,自然无须她这种三脚猫的人提议,他自己便可知道所有的路该怎么走。
周礼站在城墙上,登高望远,看了锦城四周的所有,沉吟了些许,说道:“回去睡一觉。”
李桂川讶异,稍有不解,周礼却没有解释,和几个跟上来的将军叮嘱了几番,便将她带到了锦城知府的府邸里,洗手,脱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