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身材修长,人又黑,眼角的刀疤在他怒瞪别人的衬托下,多了几分的渗人。
他话一出,没有人敢反驳,这会儿安静无比,只见他又继续道:“李奕章,你敢对天发誓,一个月前,在村东头破落屋内,是不是你和桂丫躺在草堆里,耳鬓厮磨。半个月前,是不是又在草堆里,再次解相思。一个礼拜前和三天前的事,我就不说了。我只想问你,是不是这样?一个大男人,躲在爹娘的背后,算什么男人?你还小吗?十六岁的男人,村里人娶妻生子都有了,你还以为你是奶娃娃,只知躲在爹娘后面装孙子。”
这些话,大概是周礼到了耀河村后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以前村里人过去欺负他的时候,也没见他计较,村里人还真的以为他只是长得人高马大,只是长得渗人罢了。真正的他是个软脾气的。
只是没想到,怎么他现在计较起来了呢?还说出这般的话,不仅是身高上,气势上都让李家的其他人不敢说话。
被指名道姓的李奕章,这会儿抖得像个筛子一般。要他对天发誓,他是万万不敢的,要是真的天打雷劈了,到底还要不要命了。
元氏总算是悟出了其中的蹊跷,她方才看着女儿被欺压,早就忍不住了,她看着李奕章心虚的模样,大喝一声:“好啊你,韩氏,你儿子做了错事,竟然将事情推在我女儿的头上,好你个韩氏,好好好,你儿子和桂丫鬼混不说,你也乐于装糊涂,到底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比一个不要脸。你若是再败坏我女儿的名声,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元氏这些年被欺压多了,好不容易分家出来,像是脱缰的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