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白在恍恍惚惚中,居然看到一脸阴鹜的苏晋朝着她跑来。
她在晕厥前忽然就虚弱地笑了。
苏晋,原来即使我快要死了,心里眼里也全都是你啊!
当苏晋终于拥住他面色苍白的小女人时,四处飞散的魂魄终于归了位,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撕扯血肉般的心痛和滔天的愤怒!
他颤抖着双手,将她四肢和脖颈的铁链全都解下,用自己脱下的外套将她裹住,几乎不敢用力地小心抱起,一步一步朝着车走去。
上车前,他面色如冰字字清晰地说:“先剁指再砍手,一个一个地剁!全都卖去非洲当身边的人神色一凛:“是!苏总!”
黑色的卡宴飞快扬长而去,只余身后传来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医院里,苏晋坐在病房的门外,低头看见自己手上身上的血污,全是梨白的。
他想起自己带人赶过去,将她从铁索上解下来的时候,梨白满身鲜血的样子,染得衣裳尽红,全是从她体内涌出来的。
在车上一路行至医院,他根本不敢去碰她,手指颤抖得贴在她手背上,甚至不敢去擦她额角上溅上的点滴红色液体,怕擦掉血迹就会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
看着她在车上呼吸微弱,只余腹部微微起伏的样子,苏晋头一次明白,眼前这个女人,早已深深地驻扎在他的心底,牵扯着他的躯壳他的思想和他的灵魂。
他根本不敢去想象,如果他再晚了几分钟,梨白究竟还会受到怎样非人的待遇,如果真的那样,他想他大概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苏晋忽感心内一阵无力,头顺着手肘缓缓滑下,深埋在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