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老爷子?”洵笙有些惊讶,这所讲的对象变了,你岩王爷的摸鱼之心还是没变啊。
“讲的不是你自己了,怎么还有心思过来听。”洵笙坐到钟离对面,拿了块桌上的点心,塞进嘴里。
“听书是一种放松的形式,无关对象。”
话随这么说,钟离却没了平时听书的神采奕奕。
“叫住我,是有什么事吗?”洵笙问道。
老爷子的性格她还是很清楚的,把她叫住肯定有什么事。
钟离喝了口茶,问道:“你如何看待璃月作为有神之国和无神的国度。”
“这个问题的答案,怎么说呢。”洵笙略微思索,随后答道,“简单的一个比喻,船和舵手。”
“你和璃月的关系并不复杂,这么来说,一艘船在下海之初便需要一个舵手来掌控方向,这艘船在航行的途中不断地遇到海浪,船身需要不断地休整,从而使船更好地应对海上的风波。”
“这个舵手在璃月建立之初的时候做得很好。”
钟离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洵笙拿起茶壶,站起身,给钟离添上,又给自己到了一杯,才答道。
“为了适应大海,船终会变成大船,它有了自己的海帆,可以随着海风来变换自己的方向。”
“如果这个时候的掌舵者不顺应风的方向,那船的航行便会收到阻碍,船的自身也会受到损害。”
“当然,无论何时,一艘船的航行总需要舵手,璃月现在的舵手是由你变成了璃月七星。”
洵笙喝了口茶,又说道:“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明白。”
“所以,说了这么多,你想问的到底是什么。”
“我在考虑,你对璃月的益害。”钟离说出了他的担心。
“你实力不凡,性格却跳脱,还有着极大的不确定。”钟离微微皱眉。
如果说几千年来他遇到的最大问题,可能就是眼前的洵笙了。
镇压?
钟离没有十成的把握,他终究是巅峰不在。
“一句老土的话,时间,会证明一切。”洵笙一本正经说道。
“先走啦,今天还要当值,回去晚了,堂主该骂我了。”
看着起身离开的洵笙,钟离莫名有一种“我得回去不然我老婆要生气”的归家感。
往生堂。
胡桃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到桌子底下。
闭上眼睛回想的都是那时的细节。
洵笙小嘴微皱,吹起的凉气还带一点幽香。
“明明也不是什么亲密动作,堂主我这是怎么了。”
胡桃摇了摇头,有些不明所以。
胡桃凝了凝神,拿出凝光给的那张纸看了看,自言自语道:“算了,不管这个。”
洵笙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胡桃正对着凝光给的那张纸发呆。
“怎么了,堂主,脸这么红。”洵笙凑向前,笑呵呵道。
“还不是因为你。”
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洵笙道:“这样看也不是很亏嘛,被“调戏”一下换了这个,怎么想都是你赚好吧。”
“你!”胡桃有些急躁,这人居然当着面说那是“调戏”!
“开个玩笑,这个给你。”
洵笙拿出玉佩放在桌子上,见胡桃立刻推了回来,便说道:“开展业务需要经费吧。”
“我往生堂还是有不少……”
胡桃话没说完,仪馆小妹拿了个账本走过来说道:“堂主,堂里的账上已经没有多少摩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