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试试啊?”
老虎又哄了一声,蓄势待发向千屿冲了过去,青灯心想不好,她并不担心千屿,只不过担心那只老虎起来,青灯眼尖看到了那只飞出去的簪子的同时看见了那只老虎的额头上的那道红色的疤痕,那个地方不是老虎的斑秃,而是曾经受过伤之后的位置,毛发不再生长了,成为这只老虎的标志性印记。
青灯还没有时间和老虎建立联系,千屿实在是心狠手辣,眼看着那个血簪子就要扎到了老虎的身上,青灯只好顺势一挡,明晃晃的簪子直接扎在了青灯的右臂上——献血流淌了出来。
千屿当时也惊呆了,台上的人也愣住了,上官尚恩直起身子看到了下面的使者农定着急的向擂台旁奔去,上官尚恩一下子冷漠了,他知道自己初开的情窦用错了地方吧?
千屿不知道青灯竟然一身试险,竟然以身犯险自己去挡下了那只簪子,血液一瞬间便在体内扩散,青灯觉得是一种眩晕状的感觉,千屿特别害怕但是又觉得开心,这个青灯定然要入虎口了,可是看见这只饥肠辘辘的老虎,老虎嗅了嗅青灯身上的气味,却对这千屿大吼一声,吓得她腿都软了,青灯在一种半睡半醒之间游弋。
老虎却老老实实地蹲了下去,像是一只花猫一般,这个场景又出现了,在十年前青灯便制服了一只猛虎,成为了美谈;在农定眼中,这个场景是一模一样的。
老虎蹲了下去,却没有伤及青灯;这是为什么?青灯为何以身犯险,自己中了毒也要护住那只老虎周全?那只虎,便是青灯救下来的那只。
那前额上的伤痕便是证据,“王”字因为曾经被青蛇寨中的射手伤到了前额而模糊不清了,青灯极力阻止了人们伤害它,因为青灯知道这只是一只因为寒冬风雪缺少食物而刚刚脱离了母亲的刚成年的老虎。
因为被慌乱的人们所伤之后变得愤怒,而今天青灯看见了这只老虎额头同样的疤痕,看着它的脸有莫名的熟悉感。老虎之所以没有吃掉撕咬青灯,一是因为为自己挡下了那血淋漓的一刺,而是这是自己曾经的恩人,老虎用自己的硬毛蹭蹭青灯的脸希望她可以醒过来。
千屿看到这样的一幕都吃了惊,站在原地自己的身子都动弹不得,不是她不想动,是动不了了。这是突然听见有明厉的箭破过长空在风声中凝结成的巨响,箭正中靶心——千屿的心脏。
只见这个一般美女一面魔鬼的女孩就此倒下了,巧无声息,她终究成为了棋子,失去了最后的尊严,但是可庆幸的是,作为棋子也用尽了自己的最后一丝价值。
莫雨在长箭破空的时候发现了古纾不见了,不禁摇了摇头,轻语道:“原来她真的不适合成为蛇女之职罢了。”转过头来,上官尚恩飞身下去,转动了头上的莲花发簪,铜色的花苞开合,随手挥去,老虎晃了几晃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