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长大了,
他不让我嫁给别人,
就我们两个人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呢,
你毁了他,
也毁了我这一生,
你知道吗?”
席阑珊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怎么流下来的,或许是说到了自己的动情之处,身同感受吧。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倾九,
对斋藤,
对你,
我都表示抱歉。”
村正攥紧了拳头,却又松开,转身离去。
剩下席阑珊坐在卧铺上嘤嘤的流着眼泪。
“阿珊……”
忽的,席阑珊像是听到了倪彦琛的声音。
“阿珊,
是我。”
阿西走过到她的身边。
“倪彦琛,
真的是你啊……”
席阑珊假笑道,眼泪仍从眼角处不停地滚落。在白衫上开出一朵朵浅色的泪花。
倪彦琛认识她没有很久,却第一次见她这么脆弱。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样,无措的只有哭。她不知道在这个世上除了不常给她爱的父母,她还能依靠什么。而倪彦琛的出现,就是她这一辈子的转折点。
他就像一个太阳,绕在她的身边释放光芒,即使他自己也是满身伤痕,一颗心却在她的面前悄然落地。心与心贴近的时刻,仿佛所有的世俗纷扰,都已经化为乌有。
他失去了妹妹,她失去了哥哥。到底是一样的掩藏孤独,却都被对方看穿,执手坐等谁的归来。
………………………………
夜深了。
席阑珊已经入睡,他坐在卧铺旁,看她的身体一起一伏,眼角仍是湿润不已。偶尔有一整风吹过,窗边的银铃发出清脆地响声,他不禁回忆起那时他给莫笙买的金风铃。莫笙离开后,那风铃就不知去向。或许是父母将它随莫笙一起葬在院里的梨花树下,或许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有这个金风铃在。
他帮她掖了掖被子,又将她头上的发带散下来收在床头。
“莫笙,
哥哥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我们分开是有几百年了,
二哥知道你还在恨我,
恨我没有陪你去找那条手链,
连你的最后一面我都没见到。
二哥很想你,
你知道吗?”
他轻叹一口气,眼眶有些红了,站起身走到窗边。
“其实……
莫笙不懂二哥的心吧……
二哥附在慕枫身上来替他照顾你,
宠着你,
都是二哥心甘情愿做的事。
我不觉得替慕枫照顾你是一件多少难熬的事情,
只是莫笙的忽冷忽热,
真是……
好不容易莫笙愿意和二哥好好地呆在一起了,
二哥却毁了约,
断送了你的一生对吗……
是不是二哥现在说对不起,
已经没有用了……”
倪彦琛苦笑着,一手抚上窗边的银铃。
“二哥现在认识了一个女孩子,
叫阿珊。
二哥不知道她是不是你,
会不会像你一样陪在我身边。
她和你一模一样呵,
就是个喜欢逞能的小傻瓜……
莫笙,
能不能原谅二哥,
在这里,
让二哥好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