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双转移话题,抬头看了看树屋,颇有几分望洋兴叹之感,“晨哥,这个太高了,我现在手软脚软的,有点爬不动啊!”
吴晨想了想,道:“那你稍微等等,我编个绳梯。”说着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她盖在身上,“你现在身子虚,别受凉了。”
自己去砍了一些树藤过来,把外面的老皮去掉,只取了里面柔韧的筋络,手指灵活翻动,快速编结绳梯。
吴双双在一旁抱着膝盖看着,两眼放光,“晨哥,我一直都想问你呢,你怎么这么灵巧呢?什么都会!”
吴晨的手微微一顿,眼神里起了一丝波澜,但很快归于平静,道:“我的生活也很坎坷。我小时候跟着一个篾匠生活过一年,他编筐编篮子编草帽什么都会,除了这些,连装水用的壶也能编出来,跟他比起来,我这都不算什么。”
“哦,”吴双双点点头,“咱们这里竹子少,那你老家是南方的?”
“不,”吴晨摇摇头,“我是北方人,老家……应该更偏北一些。我小时候被人拐走,卖去了南方,要不是那个篾匠收留我,只怕我早就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只是篾匠家里并不宽裕,所以我才跟着他学会了这些手艺。”
吴双双有些心疼,把手放在了吴晨手背上,“那你的家人呢?还能找到吗?”
吴晨淡淡勾了勾唇,“找到与找不到已经没有分别了,他们眼里没有我,我回去又有什么意思?何况我现在有你,有爹,我觉得,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