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没有一个好脸色不说,还总是鸡蛋里挑骨头,当然,这些事如果换位思考就很容易理解,可是他还是十分期望自己的亲老板早日养好伤回来。
彭选年端起面前的咖啡,仔细品了一口,说实话他是不爱喝这些洋玩意儿的,但是他愿意接触新的东西,省得在自己的圈子里显得太陈旧古板。
尧颂颂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间都和她这种贫民百姓有所不同,她早就意识到自己配不上彭尧,尽管现在还在努力争取,可是那种自卑感还是让她心慌意乱。
彭选年放下手中精致的杯子,又恢复了之前的商业式坐姿,“如果你只是尧兴的员工,我会很欣赏你的胆识,可是如果你想当我的儿媳妇,我想,即便你的身份地位不足以帮助彭尧,至少你应该听话,而这两样我都没有看到,所以很抱歉,你眼中的那些包括金钱,都不值一提。”
这一仗,尧颂颂败得彻底,是啊,她刚才句句反驳彭选年的话,确实像个没规没矩的野丫头,即便这不是她一开始的初衷,可她并没有控制住自己。
爱钱和没规矩,成了她在彭选年脑海中的唯一印象。
除非彭尧不再认他这个父亲,不然她和他,还真的无法顺顺利利走下去……
尧颂颂浑浑噩噩走出尧兴,咸湿的海风吹起她的头发,在今日之前,她还会很兴奋地跑去海边,感受大自然带给她的美好,可是现在,她实在没有那个心情……
即便她应该去那片她的私人领域对着大海倾吐心声,可是自上次的教训后,那里倒成了她心中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尧颂颂给赵叔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想回家休息一会儿,等晚上再回医院。
赵叔将她在电话中的内容传达给彭尧,他不是傻子,那个让她出去的电话,必定是他父亲打来的。
想到现在正身处无助深渊的颂颂,彭尧的心口便揪着疼,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打电话给任意一方。
质问那人,他会以为颂颂回来告了状,反而会说出更多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