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其实改变一种习惯，才是这世最痛苦的事情。”凤楚晏默默叹息，手还握着一只鞋面绣得残不忍睹的老虎鞋子。
纳兰川似乎找到了共鸣，“可是，即便肝肠寸断，也甘之如饴。
咦？这是什么？”纳兰川发现了一丝端异，瞥头多次打量着那人手里握住的小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本王那粗心大意的女人，白天漏下的东西。”他将捂热的老虎鞋子，顺手回递给纳兰川。
“咦？你女人的手艺，可真是够呛。”纳兰川一脸嫌弃道。
“……”凤楚晏只是揉额，有点后悔递给老友看了。
纳兰川将鞋子递还给老友，一脸挪揄：“对了，听说此行外出，可是奔着打丈去的？”
“嗯。看来，你的狐狸耳朵挺灵的。”凤楚晏接过鞋子，如获至宝的拍了拍，再塞进怀里揣着。
“……”将凤楚晏的行为举止，一一纳入眼的纳兰川，摇摇头，啧啧道：“没听说你女人未婚先孕啊？这鞋子好像被穿过吧？”
“嗯。”凤楚晏只是点头，并未多作解释。
“对了，你的好徒儿应该跟你碰过面吧。怎么，两人之间有闹得不愉快吗？”纳兰川随口一问，语言并透出过多的情绪。
“不提这些了。您若是还念旧情，代本王好好照顾她吧。”凤楚晏掀衣一摆，雅致凤流，打算离开。
纳兰川出手一拦，神色是笑非笑道：“昊王别急着走啊，鄙人实在没想明白。这你口所述的旧情：是指，念在你的旧情，还是念在她的旧情？”
“随纳兰兄，高兴好。”凤楚晏缓缓推开他的手，掀衣单脚一点屋檐，像道月光般掠过眼帘。
“这个人，心思还是如此缜密。”纳兰川甩甩手面，翻身而落，返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