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芋手托腮帮说:“还算命么?”
康乔低下的头又抬起,苦笑道:“好好,继续算命!”
“把左手伸出来!”周芋命令道。
“又是这一套。”康乔把手伸到周芋面前。
“让我看看你的感情线。”周芋仔细看着。
“我就不信这一套,你真会算,你怎么不算算你自己呢!”康乔笑说。
“算命不算己,知道么!别打岔!”周芋看了一会儿说:“你这个人,自以为一往情深,其实是故作姿态,自以为浪漫动人,其实是矫情造作,自以为是情种一个,其实是无情之人-----。”
“停,周芋,你是不是想骂我找不到借口,终于找到机会了。”康乔怒道。
“我说什么了?我没说什么呀!”周芋一脸无辜。
“你说我故作姿态,矫情造作,无情,还说没说什么!算了,我看我也是对牛弹琴,天下之大,也没我可倾诉之人!”
“看看,这可不是故作姿态么。”周芋笑道。
康乔眼珠上翻,气急败坏的样子。
周芋笑说:“这么沉不住气,还大男人呢,这几天你的脸,就象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一会儿疯,一会儿好,可不是矫情造作么?”
“那我怎么无情了?”康乔强压怒火。
“你的女朋友,你说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早干嘛去了,你的客户,为什么会被别人以为是你的女朋友,那一定是你们走得近,现在你在我面前说都不是你要找的人,而且在此期间你跑那么远去找我,年后我回来你还和我说些不疼不痒的话,老兄,你还说你不是花花公子?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因为你知道你的父母不是你亲生的,你就离家出走,玩消失,你自己说说你对养育你的父母是有情还是无情?”
康乔忽的站起,冲着周芋喊道:“我是无情,你的情又在哪里,你这么说我,气死我了!算我瞎了眼,把你当知己。”
康乔咬牙切齿夺门而去,把门摔得震天响。
周芋手托着腮帮子,耸了耸肩,凭他去。
康乔气得要命,在自己的房间来回踱步,周芋的话如晴天惊雷,震的他浑身战栗。
难道是自己的错?自己错哪里了?难道男人就必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么?自己做不到!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难道流了泪就不是男人了?让一个小女子瞧不起?自以为她是知己,却谁知也就是个只会挖苦人落井下石的糊涂人,哎!来错地方了,走?离开这里,康乔内心开始挣扎。
康乔最后下了决心,只有离开,才能不被挖苦嘲笑,看看四周,也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叹了口气,走出门来,下楼,刚走到大厅门口,只听周芋的声音:“我最瞧不起知难而退的人!”
康乔回头,只见周芋站在二楼的走廊,正看着自己。
康乔说:“随便你怎么说,我与你何干?”
周芋边下楼边说:“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得了吧,你别给我背课文了,显得你有多高深的样子,你虽然主攻预测学,我看你呀,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只是骗骗胡策这样的迷信鬼神的人,一点用没有,你还是赶快去学一门手艺谋生吧,要不从这里出来,你的生活保障都成问题。”
“谢谢你的建议,我每天也在想这个问题,只是和你姐夫签了合同,起码我要在这里工作一年,一年以后我会另谋生计的。”
“那样最好,行了,打扰了你三日,告辞了。”康乔面无表情,声音冷冷的抬腿要走。
“慢。”周芋喊道。
康乔看她一眼:“我的腿在我身上,你管得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