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阴贵人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我假装吃惊说。
“随朕去看看!”子丽忙丢下折子,我亦忙站了起来,跟他同往。
阴太后忧心忡忡地在大殿上走来走去,赵贵人、窦采女恭顺地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阴太后一看见我怒火中烧,我知道有些事情她似乎已经知道了。我下跪行礼,阴太后并未让我平身,所以我一直跪着。
子丽一脸疑惑,却又不好明说道:“母后,马贵人陪朕一个早上也累了。”言下之意是让我起来。
“马贵人累了?别人想累都还没有这个机会呢!既然马贵人累了,就让贤吧!”阴太后一腔怒气道。子丽脸上好不尴尬。
“服侍陛下是臣妾的本分,臣妾不敢言累。”我拜了拜,沉稳地说。想让人代替我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马贵人怎么会不累?又要处理后宫宫务,又要在乐诚殿侍墨,又要照顾五王子,还要一门心思想着如何争宠,怎么会不累呢?马贵人身上只怕是有一万个心眼,哀家当年还真是看走眼了!”阴太后越说越怒,声音也越来越大。一旁的窦采女不禁面露得意之色。
我跪在当地,准备来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子丽在一旁急了,道:“母后您在说什么呢?朕的确专宠马贵人,那是朕的意思,与马贵人无关,马贵人是至贤至孝之人,母后就不要再误会她了。”子丽没有用为难而是用了误会,也是希望阴太后有一天可以认可我。
“哀家误会她?过去还真是一个误会!宣紫绫,让她身边的人说说!她在温德殿看见什么了?”
一时,紫绫被宣上殿,她一脸战战兢兢的样子,完全不似平日。这枚棋子赵路人埋在我身边好深啊,若不是自认为万无一失,她也绝不敢拿出来用。
子丽瞪了一眼紫绫道:“你不好好在温德殿服侍,来这里做什么?”
“她自然是要回去服侍的1先让她说说她在温德殿里看到了什么?”阴太后道。
“加太后娘娘,陛下,奴婢看见贵人的床底下放着一个布偶娃娃。奴婢以为是贵人做给小王子玩的,好奇地拿起来一看,上面竟然写着阴贵人的名讳及生辰八字,还插了好多支针!”紫绫假意吃惊道。“宫中是天子居住的地方,向来讲求安宁祥和。奴婢正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突然听见阴贵人出事了,奴婢心想一定是厌胜之术起作用了,只好来报太后娘娘。”说着眼泪都出来了。然后对着我拜了三拜道:“贵人!奴婢对不起您,奴婢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一席话说着在情在理,滴水不漏,她若是向为宫嫔那还真是一个棘手的对手。
“陛下你听听,你听听!阴贵人才怀了几天,她便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手段!竟然连厌胜之术都用上了,这就是你口中至贤至孝的马贵人!”事关阴氏利益,阴太后自然不会马虎。要知道子丽想在这三年之后给我一个儿子,阴氏也想在这三年之内生下一个儿子来与我抗衡。
子丽望了我一眼道:“马贵人绝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朕对她宠爱有加才招来忌恨,被人陷害。这个刁奴侍主不忠,拖出去重责二十!”
“陛下!哀家希望你的宠爱是有限度的,如今既然有人首告,那陛下是不是应该查个清楚呢?阴贵人可还躺在病床上,她肚子里的龙胎也是你的孩子啊!”对子丽的溺爱不明,阴太后极为恼怒,连忙阻止道。
子丽看看我,一脸无奈,道:“多寿!搜查温德殿,有任何发现,马上来报!”多寿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