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落气急败坏地看着他，他站在这夜色中如一翠竹常青，真真是个风度翩翩的俏公子。古代男子身上似乎都给人一种仿如天人的感觉，比如几位皇子小王爷，美呀。
看在长得这么美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这一摔，殷梨落心里的烦闷突然间消失了，借他力爬上岸没好气对他道，“大半夜不睡觉，你在这瞎逛什么？”
“下官在这儿赏月。”季清儒看着天上皎洁的圆月，笑道。
殷梨落抬起头看看天，又看看他，眸光一滞，道，“有病！半夜不睡觉赏什么月。”拍拍一脸的水渍，拧了拧湿漉漉的头发，好冷啊，转过头重新怒瞪着他。
季清儒只温和一笑，将手中的折扇收起，“梨落师父也不睡觉，一人在这池边论述男女婚姻之道，下官真是佩服。”说完还行了个礼。
他这师傅叫的还挺溜，她答应了么。
殷梨落一个个激灵，昏昏欲睡的脑袋清醒了，“你听到了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要叫我师父，我何时成了你的师父？”
“梨落师父忘了么。那在牡丹花会上作了一副惊鸿之作，当时下官佩服的五体投地，就立刻拜你为师了。梨落师父可不许耍赖。”季清儒急道。
殷梨落撇撇嘴，走近几步又上下打量他一番。
今日他一身素衣，灰色长衫上并无一点配饰，墨发高高绾起，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微仰着头，薄薄的唇颜色偏淡，微微笑着，温文尔雅的面容在幽幽月光下，竟有种淡雅高华的气质。
“什么论述男女婚姻之道？”殷梨落挑眉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