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妃娘娘？
雪妃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身子僵住，脸色变得苍白，唇瓣微启，连忙伸手拉住要走的殷梨落，颤着嗓音道，“落儿，为何如此见外，就像往常一样叫我姑姑就好。”
殷梨落打落她有些轻颤的手，扯出一抹讥笑，语气刻薄，“小女子嚣张跋扈，粗俗不堪怎配称雪妃娘娘为姑姑，以后还是礼仪相称比较好。”
殷梨落刻意撇清关系的话一出，周遭的空气瞬间冷却了下来。
丫鬟太监们见主子间的气氛不太好，屏息退下了。
雪妃忍了许久的泪，在这一息涌泻出来，大滴大滴的泪，落到绣兰菊的锦衣上。那泪也敲痛了殷梨落坚硬的心，转念一想姑姑对藏心做的事，她倔强地别过头，不去看她。
“母妃……”皇甫澈显然没想到母妃会落泪，拿过她手上的帕子，为她轻轻擦拭泪水，复杂的眼神看着殷梨落。
浅浅的抽泣声在宽敞的宫殿听得分外清晰，殷梨落眼神定定地望着垂落脚下的青帘子，坚定的脸色不为所动。
“落儿，你能告诉姑姑发生了什么事吗？自从你母亲走后，我一直待你如澈儿一般疼爱。以往你很少来天佑城，我很少见你，即使来了宫中你也只是前来问安而已。此次回京，姑姑能看到你，为你做好吃的，给你梳发髻，编辫子，已经弥补了些这几年对你的疏忽。落儿，你可知你这几句话会伤了姑姑的心？”
“是吗？我以为姑姑是真的疼爱我，从闯入御花园姑姑不顾一切为我求情，生活中处处为我打点妥当。可这一切都只是表象，难道姑姑真的无所求无所图？”殷梨落字字珠玑，掷地有声，目光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