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田氏闷哼出声,喊得太久,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巧云站在一边,盯着那扎满肚皮的针,手心一片湿漉,说实在话,头一回碰见女人生孩子,她比谁都紧张。
止住了胎动,由师娘揉着肚子推拿,“巧云,那帕子或棍子,塞住她的嘴,抓住她双手。”
“诶。”林巧云赶忙应着,上前将细棍横放进田氏口中,这是为了防止剧痛太过,伤到自个,之后两双湿漉漉的手抓在一起,在师娘推拿第一下的时候,她的手骤然一阵剧痛。
“啊……”田氏整个人瞬间仰起头,瞪大了双眼,牙齿咬着棍子咯吱咯吱响,脖子上青筋暴起,抓着林巧云的手留下道道血痕。
林巧云面上一白,犹如看见濒临死亡的鱼儿,在岸上苦苦挣扎一般,师娘卡在田氏两腿间,手底下顺着胎位,毫不手软。
田氏在剧痛中咬到牙龈出血,呜呜哭着,低声吼叫,疼痛折磨得她神志不清,却又不得不一次次痛醒去面对。
就在某一个瞬间,林巧云同她一样疼得要命,耳边却听得哗啦一声水响,搁旁边站着的产婆赶紧上前,“不好,羊水穿了,再不出来,娃儿要闷死在里头咯。”
林巧云恍惚看向床尾,瞅见那白布下全是湿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