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啦,愁啥嘞?”秦汉帮她脱了鞋袜,捧着脚丫放热水里。
思索之间,脚上一热,林巧云回过神来,瞧见汉子给她泡脚,心下一暖,勾着他的脖子,俯身依靠在他的肩头,“阿汉。”
这般轻轻唤着,好似便能将烦心事抛却,拥有神奇的魔力。
秦汉揽着她,坐在炕上轻声哄着,“有啥事都别搁心里,说出来,咱两一起想法子。”
劳累一天,林巧云脑子也发沉,无心再去绕弯子,便把烦心事摆了出来,“狗子考童生,怕让宁家知道了,少不得一通闹。”
宁傅为儿子功名不择手段,着了疯魔,这会儿能想出求举荐走后门的招数,狗子开春考童生,宁傅必定视为柳春生偏袒。
陈二蛋之言,秦汉也心有所感,晓得媳妇的担忧,他轻声开解,“纸包不住火,狗子考童生,陈大哥不说,宁傅也早晚得知道。柳先生当初虽是呈了你的情,收下狗子,可他能主意狗子去考,那便是真心看重狗子。宁家若是闹,师父自会护着徒弟。”
林巧云所担忧的,也正是这份情给人家领了麻烦。可当局者迷,她钻了死胡同,看事情不如秦汉透彻,经由开导,倒也豁然开朗,舒服窝进汉子怀里,她禁不住夸道:“阿汉,你这般识大局,可惜长在了农家,若是生在朝堂,必定为一方将帅。”
闻言,秦汉却也没多想,只当媳妇夸他,心里高兴,“我只要在你心里是顶好的便成,守着这一家子,一起过上好日子,我便知足了。”
知足常乐,林巧云爱着的,也便是这样的淳朴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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