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云怜惜她,捧着她胖乎乎的手,轻声问:“你自个如何想的,钱合,就算合离了,你终究还年轻,嫁人生子,是你的权力。”不是她乐意管闲事,是见过钱合的生死关,伴她度过苦日子,懂得她的心酸跟畏惧,心头总归替她可惜。
钱合的手很胖,掌心却很凉,被林巧云一问,手心一颤,似乎心事在她跟前无所遁形,“嫂子,你说啥,春生哥是探花郎,教书先生,我这幅模样,搁那儿站一块,我都不好意思。”
“那便撇开所有,单论这份心思,你知晓时,欢喜不?”林巧云晓得她顾虑,可若真如她所想,柳春生便是痴念了十几年,痴心人令人怜悯,也令人惋惜。
钱合单纯,啥是都搁脸上摆,林巧云都不消听她回答,面上两朵大红云代表一切。
送她出门时,林巧云轻叹着,“钱合,幸福掌握在自个手里,想要便去争取,万般困难,只要有情在,会走得通的。”就像秦文同田氏,就像秦墨同李翠,就像她跟秦汉。
且送走了钱合,林巧玉静待消息,期间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同行竞争,临街对面开了一间铺子,名为回春堂,买的也是芦荟汁。
店面同等规模,开到斜对面,摆明抢生意。
“这啥子个意思,咱们是养颜堂,他就是回春堂。咱们芦荟汁,他芦荟汤,分明是学着来。”陈氏气得不打一处来,恨恨上前要理论。
“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人家开门做生意,还轮不上咱们不让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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