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受到恩,受若惊,林巧云一时词穷,摸摸鼻子,“晓得嘞,娘。”
摸着平坦肚皮,她也纳闷,都半年了,日夜耕耘,咋地没动静嘞?哎,娃儿跟娘是天注定的,急不得。
进了屋,瞅着东边屋子全拆了,西屋也即将动工,外围转头垒得高高,地方宽敞,瓦片锄头堆着,东一堆,西一块,凌乱着却有序动工。
林巧云走上一圈,陈二蛋跟在身旁,细细记下改良意见,直到那头张氏喊开饭,两人上桌,跟着大伙开餐。
“哈哈,林大嫂不亏是做大买的,这主意巧妙,照着这样整,这宅子铁定十里八乡,只此一处。”陈二蛋笑着夸赞,丝毫不显奉承,他为人凶悍,一身横肉,看不顺眼的打开,有恩的却是涌泉相报。
这阵子不在家,陈二蛋里外关照,功不可没。
饭后,林巧云单独拿了二两银子,贴补陈二蛋,回头瞅着张氏缩回脖子,明显是瞅见她给银子。
“三弟妹,这阵子家里,辛苦你跟二弟妹了。”林巧云主动搭话,惹得张氏受若惊,差点摔了手里的碗。
“不辛苦,不辛苦,这都应该的。”当日三十棍,严厉家规犹然在耳,打从心底里,张氏怕了林巧云这当家的。
瞅着自己成了母老虎,林巧云无奈一笑,怀里掏出两盒胭脂,递给她跟桑式,“晓得你爱这玩意,先用着,待忙完家里头的事儿,一起去镇上,把脸给大夫瞅瞅。”
张氏抓着掌心胭脂,愣了半晌,身子一抖,眼圈忽地就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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