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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摊牌(2 / 2)

“……诶?”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p>

只见他们两个的手掌中间隔了一道极细微的缝隙,明明什么都没有,可他的手就像碰到了一层不可视的屏障一样,再也无法向前半点。</p>

五条悟看着他,突然笑了一声:“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p>

直哉:“?”</p>

他应该知道什么?</p>

见他茫然的表情不似作伪,五条悟嘴角的笑容加深,那双蔚蓝的眼瞳中暗光一闪,紧接着,他反手握住了直哉。</p>

直哉一惊,下意识想缩回手,但五条悟紧紧抓着他,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p>

就着双手交握的姿势,他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这是我的术式‘无下限’,你越是靠近我,速度就会越慢,直到无限趋近于零哦。”</p>

他佯装抱怨的样子:“对你的对手有点了解啦!”</p>

直哉结结巴巴:“不是,我……”</p>

他再次尝试收回手,还是没成功。</p>

没办法,他只好就着这个奇怪的姿势,想办法转移五条悟的注意力,“你就这么把术式原理告诉我,真的可以吗?”</p>

五条悟挑眉:“有什么不可以?”</p>

直哉绞尽脑汁地想:“呃,一般不都把这些藏得很严实吗?”</p>

比如禅院家就是把十影法的情报封印在咒物之中,由专人层层把守,除非十影法再次现世,否则不会叫任何人知道与其相关的具体内容。</p>

咒术界只知道十影法能召唤十种咒灵,却不知道究竟是哪十种。正如同无下限只在少数人当众流传着‘无法接触’的传闻,但没人知道原理是怎样的。</p>

五条悟算是明白直哉在顾忌什么了,如果是五条家的人在,大概也会阻止他透露无下限的情报。</p>

但他大大方方地笑道:“无所谓啦,你是十影,是我命中注定的对手,早晚都会知道的。”</p>

直哉的冷汗更多了。</p>

怎么办,他好像真的觉得自己是十影,而且非常坚定啊。</p>

难道就没想过自己骗人的可能性吗?</p>

他望着五条悟澄澈的双眼,一时间竟产生的羞愧的心理。</p>

看看人家,一见面就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他,嘴上说是对手,但实际上却把自己当朋友。</p>

而他却撒了谎,虽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但有关十影法的事他的确没说真话。</p>

直哉开始犹豫要不要告诉五条悟真话,他试探地问:“是对手,就要这么坦诚吗?”</p>

“嗯……”五条悟思考了片刻,故意使坏道:“普通的对手的话倒是不用,但我和你不一样,六眼和十影可是能互相拼杀到同归于尽的水平,要是连彼此的能力都不清楚的话,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吗?”</p>

“什么?同归于尽?!”直哉失声惊叫。</p>

“哎!”五条悟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声音太大啦!”</p>

虽说这个反应是很捧场,但也不用这么真情实感地害怕吧?!</p>

他有那么吓人吗!</p>

当四周静下来之后,五条悟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门外的守卫似乎没听见里面的惊呼,半点反应没有。</p>

“呼……”他总算松了一口气,抬起手把直哉放开,“你说说你,我只说五百年前六眼和十影同归于尽过,又不是要和你同归于尽……”</p>

他叨叨到一半,忽然僵住了。</p>

只见直哉被他按在地上,吓得泪汪汪的。</p>

五条悟没想到他这么不禁吓,啼笑皆非地张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喂,我开玩笑呢,你别当真啊——”</p>

谁知他的手伸到直哉面前,导致他又抖了两下。</p>

五条悟:“……”心情复杂。</p>

他内心嘀咕道:我难道真有这么吓人吗?</p>

直哉瞳孔地震许久之后才稍微平静点,他抹了一把脸,沉默地坐起身来。</p>

“你没事吧?”</p>

说出来可能没人信,五条家的神子居然会真心实意地关心别人。</p>

就连五条家侍奉他时间最长的人也没得到过这种待遇。</p>

然而获此殊荣的直哉此时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的脑海中只有‘十影和六眼会同归于尽’这一句话,来回循环重播。</p>

在进行了无人知晓的激烈思想挣扎后,他最终沉重地对五条悟说:“有一件事,我觉得必须得让你知道……”</p>

五条悟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什么事?”</p>

直哉闭上眼睛,表情先是痛苦,再是妥协,最后变成了释然。</p>

到最后,他满脸超脱,带着无比平静的微笑,对五条悟说:“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十影法。”</p>

五条悟:“……?”</p>

什?</p>

作者有话要说:  猪猪:苟命要紧(笑得坚强</p>

加更在路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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