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零牵着路栀的手, 带他一路走出学校，进了一辆路边的私人浮空艇。</p>
路栀微微惊讶，他知道黎零家境很好, 但没想到会这么好。</p>
不过，他对这艘造价昂贵的浮空艇并不感兴趣，因为他发现黎零的心情不太好。</p>
尽管黎零沉默无言，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路栀就是莫名看得出来, 这只学弟肯定遇到了一些让他不开心的事情。</p>
“怎么了？”</p>
他拍拍黎零脑袋, 神情温和。</p>
“有谁欺负你了吗？”</p>
黎零看着他, 摇了摇头：“没有。”</p>
然后一声不吭地把脑袋往路栀肩膀上一埋。</p>
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一动不动。</p>
路栀：“……”</p>
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几乎没有间隙。可是这样的接触……未免也太亲近了。</p>
路栀垂眼, 看着这只埋首在自己身上的学弟。</p>
黎零身上的情绪, 好像很低沉？</p>
于是路栀不说话了。</p>
沉默几秒后, 他也没把黎零推开，而是轻轻地道：“你家里那边还好吗？”</p>
在路栀看不见的地方，黎零轻嗅自己学长的气息，嘴角微扬。</p>
“学长不用担心, 已经解决了。”他的嗓音平静，像是谈及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只是一些跳梁小丑，掀不起风浪。”</p>
路栀：咦？</p>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黎零家里人出了什么意外, 听到这话才意识到，可能并不是意外这么简单。</p>
不过，路栀也没有多问，一是因为他觉得那是黎零的隐私, 二是……他和这只学弟好像还没有那么亲近？</p>
路栀看着依然黏在自己身上不肯挪开的黎零，开始思索着怎么找个温和的理由让他挪开。</p>
结果他还没说话，黎零又开口了：“学长。”</p>
路栀：“嗯？”</p>
黎零下颌蹭着他的肩膀，仰起脸看他：“如果学长有讨厌的人，会怎么对他们？”</p>
路栀对上他黑沉沉的眼眸，想了想：“你打算怎么做？”</p>
黎零轻轻笑了起来，眼底却未见笑意：“当然是让他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后悔出生。”</p>
路栀：“……”</p>
这是什么恐怖的发言。</p>
他原本想笑着说别开玩笑，可望着黎零的眼眸，又止住了。</p>
黎零眼眸深不见底，如寒渊般，深邃地倒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p>
路栀知道，黎零并不是在和他开玩笑。</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