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过,我便起床,待一切都拾好后,我转到卧室,
出遗旨,到府门口坐上轿辇,朝皇宫的方向行去。
到了宫门口,就看见刘内侍在宫门口等我,看到我的轿辇落地,
便立刻到轿子旁边掀起轿帘,扶我下轿。
“主殿下,您的服饰都让人准备好了,礼官已在殿中等着了。”
“有劳刘内侍了。”
从宫门到殿门,目中所皆是显眼的大红色,心中不禁有些难,欢庆之时谁还记得帝之死,一到了殿中,我的脸色也没有缓和过来。
刘内侍不禁有些担心,“主的脸色有些不好,可是病还未痊愈。”
“本宫无事,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主可是起帝了?”
我沉默地点点头,反倒将刘圭的眼泪勾了起来,我倒是理解,毕竟服侍帝几十年,一时不下,我淡淡叹了口气,去里面换了装。
前两天听丽珠说送过来的主服制麻烦,而且重,可没到正穿起来是这么麻烦,丽珠丽影还有三个侍女用了快一个时辰帮我穿戴齐。
“还好这套衣服只在重大典礼的时候用穿,头上的冠感觉有十几斤。”
“主,快嫌了,礼官在前面还等着向主殿下汇报呢。”
走到前殿,礼官躬身说道,“殿下,按照礼制,主本不用参与,但是您是帝亲封的辅政主,自与他人不同,一会儿,主就要去前殿候着,由您来宣读诏书,带领官叩拜新帝,另,后宫也由您为首。”
“本宫道了,本宫停一停就去,你下去忙吧。”
刘圭端过来一杯茶,“主,请用。”
“本宫有事要你去办,”稍稍抿一口茶,顿了顿道,“一会儿登礼结束后,你去一趟太后的梓宫旁,把郑嬷嬷带来,就说,我有话同说。”
刚说,丽珠就在殿门外恭敬地禀报,“主,时辰到了,您该走了。”
我庄重华贵地站起,袖中着遗旨,眼睛看着前方,昂首去了前殿。
我刚站在大殿前时,不为何,心里涌起一阵紧张,俯瞰着底下站着的众臣,又多了多的孤独与寂寥。
终于,伴随着号角声,大典开始,在礼官喊声下,一身金黄色龙袍的父皇从城门徐徐走来,我旋开诏书,“粤若上古之初,爰启浊,降符授圣,为天下君。事上帝而理兆人,和灵而利万物,非以区宇之富,未以宸极为尊。大庭、轩辕以前,骊连、赫胥之日,咸以无为无欲,不将不迎。遐哉其详不可闻已,厥有载籍,遗文可观。圣莫逾于尧,未过于舜。尧得太尉,已作运衡之篇,舜遇司,便叙精华之竭。彼褰裳脱屣,贰宫设飨,辟归禹,若帝之初。斯盖上则天时,不敢不授,下祗天命,不可不。汤于夏,武革于殷,干戈揖让,虽复异揆,应天顺人,其道靡异。自汉迄晋,有魏至周,天历逐狱讼之归,神鼎随讴歌之去。道高称帝,录尽不王,与夫文祖、神宗,无以也。”念后,父皇站在了我的面前,我捧着帝遗旨与登诏书到了父皇的手上。
父皇拿着向正中的皇帝宝座走去,将圣旨给内侍,端坐在了龙椅上,随所有人都跪下,山呼啸般“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响彻在大殿前。
我愣愣地站着不动一动,皇兄扯着我的裙摆,小声喊着“妹妹,妹妹”将我的震撼拉了来,我急忙跪下行礼。
父皇张开双臂道,“众臣平身。”而后静静地扭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