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欠他一个人情！”徐彦卓的声音似乎又在冯玉祥耳边响起了。</p>
这还是当年冯玉祥奉命参与剿匪结束时，徐彦卓对自己的一句话，当时自己还是团长，徐彦卓向徐树铮给冯玉祥要了个旅长后，了这么一句话。尽管信的末尾写着“知名不具”，但冯玉祥还是一下就想到了徐彦卓。难道七八年前徐彦卓就想到了今天，专门让自己欠徐树铮一个人情？</p>
冯玉祥找到火柴，将信燃，只到化为灰烬后，才对张之江吩咐道：“你马上派人去北京将陆承武接到廊坊，这事让他扛下来！”</p>
“我知道了！”张之江疑惑地问道：“可是，徐树铮……”</p>
“记住，徐树铮已经死了，是陆承武为报父仇将他杀死的！”冯玉祥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p>
见张之江还要问，冯玉祥不耐烦地摆摆手：“此事到此为止，今后不准对任何人提及此事。”</p>
于是，陆承武被人用汽车接到廊坊，用他自己的话，是“糊里糊涂地唱了一出替父报仇的戏”。</p>
他的戏码极其简单，只奉命向被拘的褚其祥、徐赞化、薛学海、段茂澜、孙象震、李骏、刘卓彬、韩宾礼等十几位随员们宣称：“过去徐树铮杀了我的父亲，今天我杀了徐树铮。我杀徐树铮是为家父报仇。”随后，陆承武以自己的名义向京津各报馆发出通电：“先君建章公，曾以微嫌。竟遭徐贼残害。承武饮泣吞声，于兹七载，本月二十九日。遇徐贼于廊坊，手加诛戮，以雪国人之公愤，藉报杀父之深仇……”</p>
接着，徐树铮被关押的随员们，被迫各写保证书，按上指印。发誓对当天的案情不泄漏一字，否则各人全家性命难保，还合拍了一张照片。</p>
获悉徐树铮被杀。段祺瑞禁不住痛哭失声，连呼：“断我股肱！断我股肱！”</p>
第三天， 段祺瑞专程乘火车出京前往廊坊。</p>
到了廊坊车站，段祺瑞向身边的随从人员乘问道：“又铮被杀。是在站内还是站外？”</p>
段祺瑞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口唇微动，喃喃若有言，老泪盈眶。</p>
……</p>
蒋志清等人来到苏联庄严肃穆的莫斯科红场，克里姆林宫上空飘扬的红旗，意气风发和充满自豪的苏联人民，这一切都让代表团成员兴奋不已，他们被这个国家呈现出的蒸蒸日上的建设局面深深吸引。</p>
代表团在苏联前后逗留3个多月，先后与军事人民委员托洛茨基、外交人民委员齐采林、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加里宁等领导人举行了会谈。代表团还访问了莫斯科、彼得格勒的一些党政军机关。参观了一些工厂、农庄、学校、军队、博物馆。蒋志清甚至还登上了一个拿破仑曾到过的山头。</p>
“拿破仑上这个山头干嘛？”蒋志清问。</p>
“他想察看地势，”陪同人员。“拿破仑的部队经过艰苦跋涉，已被饥饿、寒冷折磨得士气低落，终于被俄罗斯人击败！”</p>
“噢噢，你们的士兵了不起！听当时拿破仑是这个样子站着的！”蒋志清双手叉腰，挺胸昂首，俯瞰四方，皱着眉头，“是吗？”</p>
“是的是的。”陪同人员笑着，“你学得很像！”</p>
在场的人大笑。蒋志清洋洋得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