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一行卖人的小妖时，他道：“送我?洞府。”声音粗哑。</p>
小妖喜形于色，“林小将军给的价格一向很高！”</p>
却有一只妖兽很发愁，“可他也太爱吃人了吧？每次见到人都要买回去，连老头都要，我?本来还想留下一只老头打牙祭的，这下又只能闻闻肉味了。”</p>
“吃、吃、吃，就知道吃！能不能长点出息啊？那可是林小将军，实力深不可测，来到咱们这里，只用两年就成为了妖皇座下十二妖将之一！咱们能把人族卖给他，是天大的福气，要是能和他攀上关系——”</p>
“林深本体到底是什么？你们谁见过？”</p>
“大胆！竟</p>
敢直呼林小将军的姓名，早就教?过你要用尊称了。”</p>
“嗐，咱们妖兽不讲究人类那一套虚头巴脑的，人家林小将军都不介意，你爪爪哇哇干啥咧，我?不就是好奇他本体吗？他没有显露过，咱们可以猜啊。”</p>
“他本体肯定带甲，咱们可不像人类修士那样热衷于炼器，本命法宝往往就是自身最强的部分。当初他挑战妖将时我就在现场观看，这甲衣可强了！”</p>
被妖兽绑着的那位人类女修，望着黑甲妖将林深的背影，神情有些恍然。她身穿青色道袍，面容婉丽，蹙起眉头时，好似江南梅雨季节般含着轻愁。</p>
和她一同被绑着的，是一个气质出尘的小和尚，一身袈裟，气质淡雅，即便沦为阶下囚，也自有一番气度风华，双手合十道：“云施主，我?观你的模样，似是遇到故人。”</p>
青衣女子摇头：“不曾，佛子说笑了，我?丹鼎门虽然在初武大陆排不上名号，但到底还?是名门正派，怎么会和妖族有旧？”</p>
和尚：“云施主，你在回避我的问题，你很少自称丹鼎门修士，更愿意对人说你是来自苍涯国京都武院的医修云婉月。”</p>
向来温婉的云婉月，心里都快翻白眼了，这大和尚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也极为不会看人眼色。</p>
我?拜托你说话看看氛围行吗？</p>
现在是说实话的时候吗？</p>
咱们都快被别人架在火上做成烤肉了！</p>
好在那些妖兽只顾着讨论林深的本体，还?有对于吃不到肉的惋惜，压根都没有仔细听云婉月和他的对话。</p>
不过这和尚眼睛倒是挺尖的，云婉月总觉得这个林深很像京都武院曾经的大师兄楚渊，不管是他那身黑甲，还?是走路的姿势，以及周身的气质，都像极了。</p>
但楚渊怎么会在妖兽领地，还?成为妖将了呢？</p>
两年前神墓发生异变，楚渊和宋如同时被卷入其中。</p>
后来众人才知道是上古大妖鲲鹏复苏，一位神秘的武道前辈粉碎了鲲鹏的阴谋，神墓再次开启，可不管是宋如还?是楚渊都杳无声息。</p>
初武大陆第一天骄宋如，大家都觉得，她肯定是在神墓里找到了某种机缘，正在历练，再出来时必定比从前更加令世人惊艳。</p>
至于被妖皇夺取修炼天赋，变成废人的楚渊，所有人都认为他早就死在神墓那场动荡里。</p>
只有楚家人还?未放弃，一直都在悬赏有能之士前往神墓寻找楚渊。当然了，楚家没什?么钱，出的价码并不高，这个任务根本没人接就是了。</p>
听说楚家家主，楚渊的父亲楚泰，正在闭关修炼，打算亲自前往神墓救儿子。</p>
林深的洞府，暗无天日，阴气森森，空旷的洞穴里，只在正中央架着一口大锅，锅的下面煮着炭火，烧的劈啪作响。</p>
妖兽直接把?所有人类都扔进锅里，就全都走了。</p>
云婉月是修士，这点高温还奈何不了她，但即将成为妖兽口粮，死亡的恐惧围绕着她，没人能不怕死。</p>
“大和尚，你可是菩提寺的佛子，同样是七大宗派的亲传弟子，这要是我家大师姐在，早就把?这群妖兽秒成了渣渣！”</p>
“小僧看过宋施主打斗的留影，异火威力滔天，同辈无人能敌。”</p>
“即便比不过她，那你也不该这么弱啊……”</p>
“小僧生了心魔，不能出手，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如果我?堕魔，将会祸及苍生。”</p>
“珈昙，咱们都快死了，哪里还?顾得上天下苍生！”</p>
“小僧宁死，都不会伤及苍生分毫，若是为了救云施主——”从来都只说实话的珈昙佛子，第一次选择隐瞒后半句，默默在心中补全，若是为了救云婉月，便是生灵涂炭也在所不惜。</p>
可这就是他最大的心魔！</p>
遇见她以来，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却也因爱生痴，佛心染上尘埃，佛法不再通明。</p>
珈昙苦笑一声：“不过，今日不必如此，那位林施主不会杀你我?，方才在集市相见时，他同你的反应一样，似是遇到了故人，你们应当是旧识。静心，你听，他来了。”</p>
那一袭冰冷的黑甲，仿佛披着暗光而来。</p>
凭云婉月感知到的气息来看，眼前这位林小将军分明是妖兽一族，可行为举止又像极了楚渊，鉴于珈昙眼光极毒，而且从不说假话，既然他坚持说林深与她是旧识，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楚渊，你堕妖了？”</p>
林小将军确实是使用易容诀改变气息的楚渊，林深是他的化名。</p>
镇老头原本躺在楚渊识海里看菜谱，这时大笑出声：“噗哈哈，这丫头脑子怎么长的？从来只听说过正道修士堕魔，哪有人族修士堕妖的，想象力挺不错啊。”</p>
等把?关注从菜谱转移到云婉月一行人身上，他眼里流露出一抹兴味，“哦豁，有意思，小和尚天生佛体啊，隐隐还?有乱魔之象，这和尚居然生了心魔？万一处理不好，可够初武大陆那帮小家伙头疼的。”</p>
恐怕数遍整个初武大陆，也只有他，才会管如今位于武道巅峰的宗师境强者，叫小家伙。</p>
云婉月越说越笃定，质问道：“你这样自甘堕落，对得起大师姐一番苦心吗？”</p>
楚渊脚步顿了一顿：“苦心？”不再是又粗又哑的伪声，而是他原本的音色，只不过较之两年前更冷，如同积年不化的冰山之巅。</p>
“当然是苦心！世人愚昧，不知大师姐心中所想，难不成你也和他们一样？你有没有想过大师姐为什么找你退婚？她若真想退婚，悄悄派人到楚家说一句即可，何必非要选在神墓出征仪式上，当着天下英雄豪杰的面，做这种受人指摘的事?？</p>
大师姐可是未来的正道魁首，拼着自己的名声不要，就是为了和你定下五年之约。她从没觉得你是废人，只是想要鼓励你不放弃，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大师姐本来就不会和异性相处，你忘记她当初追你，结果却和你成了竞争对手，在玉虚秘境酗酒，借酒浇愁了吗？</p>
动动你的脑子，如果她真把?你当废人，何必大费周章和你定下五年之约？怎么，找一个废物比武很光荣吗？特意让天下人嘲笑她这位当代第一天骄恃强凌弱？你以为谁都能和她比试吗，喻寒、庄凌远、珈昙……七大宗派多少青年翘楚找她约战，她可曾正眼看过他们？”</p>
珈昙佛子：“小僧不曾找宋施主约战，修佛是为了明心见性，渡人渡己，我?并不嗜斗。”</p>
云婉月暴躁道：“闭、嘴！这不是重点。”她转向楚渊，“大师姐喜欢你，真是瞎了眼，你要还?是曾经那个楚渊，就该努力修炼变强，再把?她追回来。”</p>
楚渊怔怔地站在原地，心中如同江海翻滚，旁人看不出来，和他缔结神魂契约的</p>
镇老头却是门清。</p>
打从认识楚渊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情绪波动这么大，这小子连坑鲲鹏那样的上古大妖，心态都稳如老狗。一遇到情之一事?，怎么就乱成这样？到底英雄难过美人关啊。</p>
镇老头砸吧砸吧嘴，“有理、有理，她说的有理啊。小子，在神墓祭坛上，宋如退婚的时候，你只顾得上黯然神伤，但我?从你的神魂里读取这段记忆，发现她当时看你的眼神清亮，实在找不出半点鄙夷，倒像是全然相信你五年之后能和她一战。</p>
况且她还说要杀妖皇为你报仇，这小姑娘我?算是看出来了，人年纪不大，可说话那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要为了你和苍涯国去求学，就真的一人斩杀妖兽潮。我?再怎么看不上妖皇，那也是宗师境，她才小小一个武王境，愿意为你杀妖皇，实在不像表现出来那么无情无义。”</p>
楚渊手心紧紧攥着一只灵犀角，材质非玉非石，触感却似玉似石，“她摔碎了我?母亲的玉镯，那是宁远楚氏送给她的订婚礼。”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云婉月。</p>
云婉月神情十分懊恼：“那当然是为了激励你变强，不下点猛料，怎么能重燃你的斗志？所以就说大师姐不会追男人啊，哪里比得上纳兰玉天天在你面前哭的梨花带雨叫你怜惜。”</p>
她一梗脖子，“算了，破镜难再重圆，摔碎的玉镯也修复不回原样，你既然不懂她的苦心，又哪里配得上她？今日要杀要剐随你的便！”</p>
楚渊张开大口一吞，那只锅里的人和汤汤水水就全都消失不见了。</p>
过来收拾锅具的小妖感慨：“又是一口吞，林小将军真的猛哦！”</p>
另一只小妖：“我?觉得是奢侈，只有强者才能这么奢侈。要是我来吃，恨不得一口肉都撕成好多条，慢慢细品，林小将军吃了太多，只是为了吸食人类修士的血肉变强，连肉味都不在意。”</p>
事?实上，云婉月、珈昙，和他们的同伴却没有死，反而到了一处鸟语花香之地。</p>
这里灵气极为充沛，宛如世外桃源，凡人们耕种，修士则是修炼。</p>
一位老伯伯主动迎上来，热情地打招呼：“惊讶吧？你们也是被妖兽吃了？没想到死了</p>
能到这么好的地方吧！”发现珈昙是和尚，还?笑问：“小师傅，这是不是你们佛经里说的西方极乐世界？”</p>
珈昙轻轻摇头：“这里并非死后世界，而是楚施主随身洞天法宝里的宝地，小僧从未听说过人类能堕妖，他应当是修炼了某种转换气息的法诀，留在妖兽领地另有要事?，又不忍看到我们死于妖兽之口，便设法相救，我?们都被他救了。”</p>
云婉月：“！！！”</p>
她误会楚渊了，还?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p>
云婉月大声喊道：“楚渊，你能听到吗？刚才对不起，多谢你相救！自从苍涯国的危机被大师姐解除，院长就把?我?们这些武院学生，都送到初武大陆游学，他说我们不必再去战场上拼杀，可以自行寻找机缘。</p>
我?医术还算有些天分，有幸拜入丹鼎门，救助在瘟疫中患病的疫民时，结识了珈昙佛子，前几日我们不幸中了妖兽的圈套，被抓了过来。我?刚才语气虽然激动，但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要灰心啊，大师姐对你绝非无情。”</p>
珈昙佛子：“云施主反复劝导楚施主，似乎很懂‘情’之一字，能否为小僧解惑？”</p>
“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一对有情人因为误会，错过彼此。你是得道高僧，明辨佛理，能把恶人说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给你解什么惑？”云婉月起初漫不经心地说，却在抬眸对上珈昙那双沉静又深情的双眸时，微微地红了脸，瞬间止住话头。</p>
大和尚长得真俊俏，看人的时候样子好温柔。</p>
可惜是个出家之人。</p>
再喜欢也没可能，云婉月掐灭这个苗头，清了清嗓子，“你问就是了。”</p>
珈昙：“什?么是情呢？”</p>
云婉月低声回答，珈昙侧耳倾听。</p>
晚风徐徐，吹得少女墨发缠绕在珈昙的袈裟上，他其实不太听得懂她说的神仙眷侣是什么，也看不懂少女的表情为何如此神往，只是愈发沉溺于她清甜的嗓音里。</p>
无论珈昙默念多少佛经，佛像都渐渐从他心里模糊，围绕在周身的满天神佛只剩下虚影，猛然抬头才惊觉，就连慈眉善目的菩萨，都换成了云婉月的模样。</p>
这心魔愈演愈烈。</p>
镇老头：“原来是小和尚的情劫！所</p>
以当初我?就不赞同这些古古怪怪的清规戒律，修个劳什子的佛？把?人都修出毛病来啦。”</p>
楚渊：“云婉月不会有事?吧？她和宋如关系很好，宋如一向很关心她。”</p>
镇老头：“这姑娘能有什?么事?，她心思澄明，以后定是一位极好的医修，是那小和尚的心魔快压不住啦！”</p>
京都武院的学生外出游学的事?，楚渊偶有耳闻。</p>
一开始坠入妖兽领地，他的确是性命难保，凭借易容诀伪装妖兽气息，才渐渐在这里站稳脚跟，吞噬妖兽精血对他修炼十分有利。早在能走出妖兽领地的第一天，他就想办法和父亲递了消息。</p>
其实楚泰早就知道儿子性命无忧了，还?挂着悬赏，是楚渊的意思。未免让人把?孔雀妖皇座下的十二妖将之一林深，与苍涯国被妖皇夺取修炼天赋的楚渊联系在一起，特意让父亲继续装作儿子出事的样子。</p>
云婉月方才絮絮叨叨说的那些经历，她的道谢、道歉，楚渊都不在意。可她口口声声说宋如对他绝非无情，却让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p>
楚渊静静地坐在漆黑的洞窟里，掌心躺着一堆玉质粉末，他用灵力操控，细细地将所有碎末拼接起来，最后成了一对有着裂纹的玉镯。</p>
就这么拼了一整夜。</p>
镇老头叹息：“一面破碎的镜子，即便是修复好了，还?是会留下裂痕。”</p>
楚渊：“光洁的镜面是一种完美，但破镜上的裂痕何尝不是另一种美？我?不怕这面镜子有裂痕，很想要将这对修复好的玉镯重新送给她，可她会接受吗？只怕到头来又是我自作多情。”</p>
楚渊不停地告诫自己，云婉月所说也只是她的猜测，未必是真的。</p>
可却又忍不住开始在心里幻想，到了五年之约之时，是否真的能和宋如重修于好？</p>
当晨光照进洞窟里，透过那玉镯上的碎纹，熠熠生辉，如同日光穿过水波荡起的涟漪，碎裂之中自有一种唯美。那些碎裂的地方，不仅不影响玉镯的美，反而像是刻意雕刻的碎纹。</p>
镇老头发出一声惊叹：“哇塞！是有点漂亮啊。”</p>
楚渊很轻的笑了一声：“那场约战，还?有三?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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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明媚，宋如新的一天在系统</p>
欢快的声音中开启：“早上好，亲爱的宿主大人，为您播报当前任务进度——</p>
武修世界：退婚龙傲天的恶毒女配，完成度90%，只剩下最后一场戏份。</p>
仙侠世界：纨绔仙二代的白月光，完成度50%，剧情偏离，修正中……</p>
玄幻世界：傻小子的神仙道侣，完成度10%，难度超高！</p>
魔法世界：魔龙的替嫁祭品新娘，今日开启重量级戏份~”</p>
宋如对如今的进度，说不上满意，又或是不满意。</p>
完成最好的应该是第一个任务世界，只剩下在五年之约里落败，向楚渊哭诉后悔退婚，跪求和他重修于好，然后被打脸这一场戏份了。</p>
第二个任务世界打从一开始就在崩，自从她和王玄之的初见地点，由女娲宫晚宴变成她的寝宫，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明明只是碰倒了第一块，所起的连锁反应却倒下一大片。</p>
为了修复剧情，宋如不得不从只剩下几场戏份的残魂，变成如今重建天庭的领袖人物。</p>
至于第三个任务世界，这个前辈们整整失败七次，在任务堂被空置多年，由组织上强行塞到她手里的地狱级难度关卡，是她穿书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产生放弃念头的任务。</p>
她至今仍旧做好了随时放弃的准备。</p>
尽最大的努力，抱最小的希望。</p>
第四个任务世界，宋如之前登陆过几次，不过都是无关紧要的背景板，自己发育就行了，今天的重要级戏份是指，她要和男主见面了。</p>
王玄之那边，宋如以残魂力量不足，需要休眠为借口下线。</p>
裴天落那边，宋如前往神殿侍奉神灵，在小宋晏依依不舍的目光里，关上神殿大门。</p>
事?实上，宋如既不在月禅镜里，也不在神殿，而是动身前往第四个任务世界。</p>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p>
小宋晏尖叫：“姐姐亲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王玄之嫉妒的要发疯：“我鲨了你！”</p>
楚渊：“她从来没有把你当成男人看，只是对弟弟或是宠物那种。”</p>
小宋晏：“我不介意，我都可以的，什么身份都可以，只要能待在姐姐身边，只要能陪伴她。姐姐不用爱我，我爱姐姐就够了。啊啊啊啊姐姐今天亲我了！下次被姐姐亲，我一定要争</p>
气一点，不要再高兴的昏过去。”</p>
王玄之直接冲上去痛揍他。</p>
楚渊掏出手机开始录视频。</p>
王玄之：“？？？”</p>
“你拍视频干嘛？过来一起打啊，你不生气吗？”</p>
楚渊：“你猜他会不会去找宋如哭疼，要她帮自己用治愈术。”</p>
王玄之：“……”</p>
草！一种植物。</p>
“我七八岁跟别人打架，都不会找爸妈告状了，他没有断奶吧他！”</p>
王玄之停下了结印的手，不再往小宋晏身上砸法阵，回过味来，“不对啊，那你不打就是了，你拍视频干嘛？”</p>
楚渊：“发给宋如求助啊，我看到她弟弟被你欺负了，但我打不过你，只好喊她来帮忙。”</p>
王玄之：“！！！”</p>
说我是白切黑，我看你们才一个个都是心机狗。</p>
宋如刚一来，小宋晏就扑上去撒娇，“姐姐~”</p>
宋如查看他的伤势，“王玄之打你了？”</p>
小宋晏：“没有、没有，哥哥跟我闹着玩呢，是我刚才说错话啦。”</p>
宋如疑惑地看了一眼楚渊，他特意用异协的工作账号联系她，发的信息不是这么说的啊。</p>
王玄之立马和小宋晏站在同一战线，“是啊，我和宋晏闹着玩呢，某些人是不是故意挑拨离间？怎么？巴不得我们打出狗脑子，好自己渔翁得利？”</p>
楚渊：“……”</p>
真就三国演义现场版，你上一秒的敌人，可能下一秒就是你的朋友；上一秒的盟友，可能下一秒就对你插刀。</p>
小宋晏缠着宋如：“姐姐，爸爸今天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呀，咱们今天是在家吃饭，还是去奶奶家，不知道圆圆喜不喜欢我给它准备的小鱼干，是我自己下河里抓了，然后晒出来哒。”</p>
圆圆是宋如奶奶家那只橘猫的名字。</p>
宋如：“应该是去奶奶家吧，唔，你试试，圆圆以前都吃猫粮，我也不太清楚。”</p>
两人走远了。</p>
王玄之和楚渊暴风哭泣：“我也想去仙儿/阿如家吃饭！”</p>
王玄之：“啊啊啊啊宋晏这个该死的绿茶男，仙儿为什么看不穿他的真面目！可恶，总有一天我要揭下他的面具。”</p>
“或许是因为他真的是天然茶，他没有故意去演，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你换个角度想想，就让他当阿</p>
如一辈子的弟弟吧，她永远不会把他当成一个追求者看待，他也永远没机会真正被她喜欢，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不是姐弟之间。”楚渊反复强调这一点，也不知道是在安慰王玄之，还是在安慰自己。</p>
王玄之：“就是、就是，他在她心里永远都是一个没有断奶的孩子，就让他当一辈子的弟弟！以后我等他叫我姐夫，他不是天然茶吗？整天哥哥长、哥哥短，装什么装。来！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甜甜的叫出这一声姐夫。他喜欢当弟弟咯，我们就看他自食恶果、孽力反噬。”</p>
楚渊脑补了一下这个画面，也被爽到了，“如果他不是天然茶，到时候肯定得炸，不用咱们做什么，他就自己露出马脚了。”</p>
王玄之和楚渊击掌：“好兄弟共勉！以打倒宋晏为共同目标！”</p>
俩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勾肩搭背的离开，仿佛忘记了刚才互相插刀的一幕。</p>
当然，谁也没真的忘了，并且随时等着再次给对方插刀。</p>
就算是真兄弟，那也是，兄弟如手足，妹子如衣服，敢抢我妹子，我砍你手足。</p>
更何况表面兄弟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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