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湛北冷冷一哼,“还敢说没有?”
他蓦然放开她,黑眸存着明显的怒火,如同一汪深邃的古潭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他教你打桌球,他还跟你勾肩搭背的!叶寒烟,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能矜持点?”
“……”
叶寒烟扑哧一声笑出来,“是啊,我要是矜持的起来,大概也不会这么不要脸的追你了。”
她要是严肃的起来,大概就跟康年华一样,永远只能安安静静的当一个端庄的旁观者。
拉了拉他的手臂,叶寒烟软声道:“你不要生气啊,你看你不是也抱康年华了?”
“他们俩能一样?我抱年华是因为她的腿不方便,难道秦笙抱你是因为他站不直?何况我哪次抱她之后你不是一张拒人千里的脸,还好意思说你不生气?”
“……”
这男人说话越来越有道理了,她竟无言以对。
叶寒烟眨了眨眼,“我拒人千里了吗?”
好像也没有吧,她从来都是一个人生两天闷气,然后又巴巴地回头来找他了,什么时候真的不理他过?传说中的犯贱大概就是她这个样子的。
靳湛北冷笑,“是谁说的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是谁已经谈婚论嫁了?这样还是拒人千里,你还想怎么样?干脆我买件婚纱送你去嫁人?”
叶寒烟哈哈大笑,“是啊,可能真的要那样才算。”
她想,她要是真的能像她说的那么洒脱,大概也不会到现在还这么死心塌地的喜欢着他。
男人阴恻恻地盯了她一眼,叶寒烟忙扯开话题,道:“你特地把我带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下车。”他瞥了她一眼,淡淡的甩下一声。
叶寒烟立刻跳了下去我,等男人也从车上下来,便笑眯眯地凑到他跟前,抓着他的手,“亲爱的,你带我去哪儿啊?这里看起来像是酒店,难道大白天的你就要带我过来开房吗?”
“……”
男人脸色沉了沉,这女人就没个正常的时候,要么就不理他,要么就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你很想开房么?”他斜了她一眼,薄唇微微抿起,“要是你实在很想,我可以满足你。”
“……”
哼,不能开玩笑的男人。
叶寒烟撇了撇嘴,挽在他胳膊上的手却突然被男人拿下来,原本是她挽着他,此刻却变成了他牵着她,骨骼分明的手掌,手心有着一层薄薄的茧,厚实温暖……
脸蛋上似乎有一股热意升腾起来,叶寒烟瞳眸微微放大了些,怔怔地看着前方。
靳湛北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低低淡淡的嗓音波澜不惊,带着几分浅淡的几不可察的宠溺,“今天有个拍卖会,你不是喜欢钻石么?今天这场拍卖会就是以钻石为主场的。”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喜欢钻石了?
叶寒烟诧异地想了想,许久才反应过来,是那次——她说要捧着一袋子的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