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湛北回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他瞥了她一眼,小媳妇似的坐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他,倒是难得的乖巧安静。
“有话要说?”
靳湛北随手关上门,迈开长提走到书桌后面坐下,颀长的背影依旧是一片冷贵不染情绪。
“没……”她摇了摇头,又点头,“恩,算有吧。”
叶寒烟看着他明显换过一条的西裤,虽然仍旧是黑色,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发现。
“我知道你想让我放过郁一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靳湛北拿东西的手就是微微一顿,朝她瞥了一眼。叶寒烟吁了口气,才继续道:“其实不用你说,今天早上我已经去警局撤诉了,所以你大可放心。”
靳湛北抿了抿唇,眉心闪过一丝阴鸷的寒芒。
“那我先回去了,刚才爷爷给我打电话,让我今晚早点回去吃饭。”
从她局促的起身再到她走到门口,靳湛北都没有开口,始终盯着她的背影,直到门马上就要被关上的时候,他才出声问道:“叶寒烟,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叶寒烟顿了一下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笑了笑,“不想让爷爷知道。”
“既然你觉得自己没有错,知道又如何?”
“可是爷爷会担心啊……”
她走后,靳湛北就把张特助叫到了书房。
……
叶寒烟回到家,吃了晚餐陪爷爷说了会儿话,然后就上楼回房,洗了澡准备睡觉。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是秦笙打来的。
她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回拨过去。
接通之后,还没来得及开口,立刻就是一阵诡异的大笑……
叶寒烟皱了皱眉,“你疯了?”
秦笙丝毫不在意她的讽刺,继续笑道:“叶寒烟,我跟你说,这就叫恶有恶报啊!你今早不是撤诉了吗,结果下午又有人过来把她给告了,这回是真的要在里面蹲上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她茫然的眨了眨眼。
“她那天晚上来警局不是因为交通事故吗?本来人家都已经同意私下和解了,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那个被撞的受害者突然反悔,一口咬定郁一帆是酒驾,一定要追究她的法律责任,还从她那晚喝酒的酒吧里找了好多人证过来,这回她是无论如何也抵赖不掉了!”
酒驾,受害者改变主意……
叶寒烟的脑子有点懵,许久才道:“可是被撞的应该只是个普通人,郁家再不济也是个小小的大户,郁一帆是他们唯一的女儿,难道连这种事都摆不平吗?”
“所以我才说不知道怎么了——本来郁家允诺了给对方很大一笔钱,警局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今天那个受害者改变主意了。”
秦笙说完又觉得有些奇怪,沉默了片刻,缓缓的道:“郁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被撞的人又没受什么重伤,给这么多钱还不能封口,看来是有人给了更多钱。”
叶寒烟好笑,“何止啊?就郁家那种没文化的暴发户,用钱摆不平的时候肯定还顺带着威胁了一把,这样都没能让对方屈服,我还真想见见那个被撞的到底什么来头。”
秦笙嗤了一声,“得了吧你,这种事还是少掺和为好。”
“是是是,遵命!反正现在已经没我事了,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