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昕简直……太恶寒了!
司颜都有些不能适应这般喜欢恶作剧的靳昕,如果这是真实的,那么当初那个听了相衍的命令大半夜跑到学校旁边的房子里给她看脑袋上撞到的伤时绅士内敛的人去哪里了?
司颜都不由得开始怀疑,那个时候因为一丁点儿的磕磕碰碰就跑来跑去的靳昕,是不是特别鄙视她啊?
毕竟现在这个人是把硫酸刷到了活人身上之后反而显得很兴奋,果不其然,什么绅士内敛,除了相衍之外,其他人都是伪装的,裹着一层旁人无法看清的表皮。
靳昕手底下没有停,那几个医生也没有丝毫的停歇,但心底都对相衍对靳昕有了更深的认识。
所谓的他们的老板,相衍,和传说中的一样,处变不惊,面无表情,沉稳内敛,对待敌人更是毫不手软。
而另一个靳昕,被他们称为师兄、甚至可以称为师傅的人,性子不是一般的恶劣,比在手术台上恐怖多了。
除了几个忙活着的人,舒凡的视线一直都落在相衍的身上。
尽管他坐在那里,活生生的坐着他们的面前,但是他的气息却是淡了不少,连戾气都消了不少。
整个人坐在椅子上,以一种王者的姿态,却像是被全世界遗弃的小孩一样,周身弥漫着黑暗的气息,仿佛下一秒整个人就会消失一般。
这才是他们最担心的,兰诗琅说过的,不吃不喝不睡不哭也不叫痛的人,没有了喜怒哀乐,没有了一切让他耐以生存的空气……
活着和死了,确实没有多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