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宿舍共四个人,其中两个来自山东大连,性格热情开朗,有些大咧咧,我还记得开学那会,小小的我搬着厚重的行李来到418栋五楼505宿舍,这两个比我大四五岁的姑娘还以为我是跟着姐姐一起来参观大学的小姑娘,然而在得知我就是苏暖暖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等反应过来就左捏捏右捏捏我的小脸,热情似火,让我有些不自在。
另一个是来自南方小镇,南方被称为鱼米之乡,是个很文静的姑娘,有些内向,不太爱说话,但对我还好,因为我在她们眼里就小屁孩一个。
四年来我的变化还挺大的,个子一下子拔高了许多,十六岁的我已经有165的身高,站在人群里没有人会认为我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原本清秀的脸也逐渐张开,算是漂亮的类型但也不是很惊艳。
我被列入系里的系花名头,不仅成绩优异,长相也很漂亮,追我的男生也挺多的,可以从大一数到硕士博士,但在他们眼中我最平凡的女孩,却是个他们无法理解的灵异人士。
我手里拿着一堆情书,有些无语了,在想着该如何处理的时候,秦小曼就把脸凑了过来,满脸笑意盈盈的开口:“暖暖妹妹,又一堆情书啊,给我,我帮你处理,嘿嘿……”
“谢谢小曼姐……”我对秦小曼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秦小曼有些看呆了,路过的男生截然停了下来,纷纷用痴迷的眼神望着我,我立马收敛笑意,赶忙把手里情书塞给她。
秦小曼是上海人,父母都在政府单位工作,一个是主任,一个是支书,秦小曼说话总带着上海的口腔,声音也是嗲嗲的,长得很清秀,苗条的身材,比我大四岁,家里还有个弟弟,弟弟年龄与我相仿,她还想把我跟她弟凑一块,然后就是一家人了。
秦小曼是我大学最要好的朋友,每天几乎粘着我,无论我去哪里,她都跟到哪里,虽然她不是跟我同一个宿舍,但一星期必有两三晚跑我宿舍蹭睡,而且她睡姿特别难看,像个树袋熊抱着我,扯也扯不开。
“好咧,暖暖,我帮你处理掉这情书,你要怎么报答我啊?”秦小曼露出贼贱的表情,一看这情形,我就知道她有事求我。
“你有事就说吧,别磨磨唧唧的……”我白了一眼秦小曼,这家伙就喜欢装。
秦小曼见我要发飙了,立马道:“暖暖妹妹,我想回一趟家,你跟我一起回好不好?因为临近期中考,咱们系主任不让请假!”
“我跟你回去,她就肯让请假?”这是拿我当枪使啊?系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学校称她为老巫婆,不仅脾气暴躁,而且很苛刻古板,一个月之内必有一大半时间进入更年期。
我报读的是考古专业,为什么选这专业呢?为了更深一步了解中国历史以及还未解开的一些谜团,对我一个天师来说是个很大的帮助。
再过一个月,我便要跟潘教授外出学习,潘教授是个六十岁的老头,带着一副厚重的眼镜,手里时常抱着一本厚厚的考古书籍,人平时很亲切,可一旦讨论起跟考古相关的事情时,相当的严厉认真。
“那当然,你可是我们北大的榜样,你随便编个理由,主任都会信你的!”秦小曼像个巴哈狗巴着我不放,看来这货吃定我了,我无奈点了点头。
果真如秦小曼所说的一样,我随便编个理由要跟秦小曼去一趟上海,系主任二话不说开了请假条,秦小曼拿着手里的请假条笑得合不拢嘴。
第二天,我睡得还晕晕熏熏的,眼睛都没睁开,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我不情愿爬了起来,慢悠悠跑去开门,一开门秦小曼就扑了过来。
“哎呀呀,暖暖妹妹,你还在睡呀,快点洗涑刷牙,我定了今早七点半的列车!”秦小曼推着我到了洗漱台,我这才清醒了过来。
“什么?七点半的列车?你不是说坐飞机的吗?”我拿起一旁牙膏和牙刷,挤了一块在牙膏上,放在口里刷了起来。
“本来是这样的,不过我没坐过列车,所以想尝试一下!”秦小曼笑嘻嘻的道,还满是期待。
“好吧,定的是什么列车?”唉,有钱人的体验,自找苦吃啊,不过高铁也就五个小时左右,也不算久。
“啊?列车还有分的呀?我……我买的好像是……好像是普通列车……”秦小曼见我的脸色越来越黑,说话小心翼翼的。
“秦小曼,你不作不会死啊,普通列车,最少也要十多和钟头,你家又不是没有钱,何必花时间浪费在列车上?”我有些想发飙了,但还是克制住了,深呼吸一口气“买的是什么座?”
“硬座”
我被秦小曼气得有些抓狂,十多小时我就不说了,还是硬座,七点半的火车,到上海就是晚上八九点了,而且一般普通列车很容易遇见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