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听了十阿哥的话,半晌无言。
“皇阿玛为什么会这样?”
良久,十三阿哥抬头望向十阿哥。
十阿哥耸耸肩,道:“十三弟,别问哥哥这个,哥哥也不懂!”
虽然跟十三阿哥这段时间走得比较近,但终究是没有太深的交情,十阿哥还是知道什么人能直接交心,什么人你得隔着一层。
明面上,他们都是兄弟,但是,人心隔肚皮。
九阿哥临去之前,可是特别叮嘱过十阿哥,逢人只说半句话。毕竟,九阿哥当初在将京城外遭遇私军截杀,那些私军的来头,至今还没结果呢。再有,此番他离京的算计,可没有火烧皇穹宇的安排,此饭皇穹宇失火,是什么人下手的,依旧不知。
换言之,他们的这些兄弟,有人一直在谋划着什么。但这人是谁,看不出,完全看不出。
十三阿哥郁郁地回转阿哥所。
三日后,康熙大摆庆功宴,为十三阿哥的凯旋而归,庆功。
酒宴上,十三阿哥谏言,大清水师还要加强。
“皇阿玛,此番,儿臣在麻六甲遭遇那荷兰人的船队,对方的火力、战术,比我大清水师,只差一点。若我大清水师不能加强势力,再遇荷兰船队,胜负难料!”
十三阿哥说的很诚挚,从双方的军力对比,火炮配置,战术配合,说的是头头是道。
龙椅上,康熙微微沉默,道:“朕已经下令火器局研发更强大的火炮,战船,也在改良,此事,今日暂且不提。今天,不谈朝事!”
“是!”
十三阿哥默然,心里的热情已经灭了三分。
康熙的言辞,分明就是推脱。
回京三天,十三阿哥也是打探了不少的事情。洋务司的火器局已经没人,戴梓更是不知所踪,而船务局的船工,也是多数不见踪影,天津卫造船厂已经停工半年。
庆功宴结束,十三阿哥再次追上了康熙,再提水师。
康熙见十三阿哥这么追着不放,就叹了一声,道:“胤祥啊,你可知道,你十哥此番率军从东瀛归来,几乎葬身大海?”
“皇阿玛,海上常有风暴。但我们不能因为有风暴就畏惧出海?儿臣此番出海,您也看到了,收获是何等丰厚!那西洋人,可是在前朝时,就开始各种的海外贸易,他们的收获可以想见有多么的丰厚。我大清若不迎头赶上,迟早会落于人后的!”
“儿臣去看过火器局和船务局,都已经基本荒废。皇阿玛,我大清已经与荷兰人开战,他们的舰队或许一年,或许两年,就会再度出现,若是我大清没有足够的战船,只会被动挨打啊!”
十三阿哥是当下大清,唯一真正见识了海上大战的皇子,最是清楚这种海战的激烈。
“胤祥,那荷兰人真的会再来?”
“肯定会再来,他们在这边占了不少的地盘。没有战船和军队守护,他们怎么可能安心?”
“而且,儿臣感觉,荷兰人可能还会纠结其他的西洋人一起过来!”
十三阿哥还真不是在危言耸听,“麻六甲的两岸,不单单有荷兰人的船,还有其他的船,挂的旗帜都不一样。他们正在慢慢侵蚀这片海域,若是大清崛起,他们的利益必然受损!”
“皇阿玛,我大清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