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衍动了动唇，正要继续说话，这个时候，外头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少主！”
是李恩泰。
他显然也听见了姜涞的尖叫声，带着一众手下赶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灯都不亮了？”
陆时衍侧目瞥过他，把姜涞从地上扶起来后，才沉声吩咐道，“庄园里好像有人闯进来了，你们立刻去搜，务必把他给我揪出来。”
“是！”李恩泰领命，同时对身后的人一招手，“你们都跟我过来！”
等他们离开，姜涞再次出声道，“大伯只是鬼魂，你让李恩泰到哪里去找人？”
陆时衍伸手安抚地摸上她的发顶，静默了小片刻后，缓缓道，“小涞，大伯很可能还活着。你刚才看到的，也许根本不是鬼，而是活人。”
他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魂，人死了，就尘归尘，土归土。
只有活人才会装神弄鬼！
“还、活着？”姜涞一双眼眸顿时撑大，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怎么可能？当初明明是我亲眼看到大伯倒在血泊里的。”
陆时衍回想起在姜家惨死的姜宗义，眼底掠过一抹冷意。
再看向她的时候，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小涞，你确定你当时看到的是大伯？”
姜涞毫不犹豫地回道，“当然确定，尸体就在大伯的房间里，而且我看到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
陆时衍接着追问，“那么你当时，有没有看清楚尸体的脸？”
姜涞一怔，旋即摇头，“没有，大伯身中那么多刀，全身上下一片血肉模糊，哪还能看清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