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子徐徐眯起，陆时衍撩起薄唇，不动声色地反问，“是什么？”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姜涞抿了抿嘴角，对他眨眨大眼睛，试探地问道，“我说了，你不许生气哦。”
陆时衍敛眉垂眸，修长的指在座位扶手上敲了敲，菲薄的唇角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说。”
“你吧，别的都还好，就是气度太小！”姜涞望着他，很认真地掰着手指头细数他的缺点，“小心眼，又特别爱记仇！你说你个大男人跟小女生有什么好计较的，做人嘛，最重要的是要大度！宽容！知道不？”
陆时衍也没插话，等她说完，才状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还有吗？”
姜涞又思索了几秒钟，一本正经地回道，“还有好多呢，不过我一下子想不起来，等想到，回去再慢慢告诉你。”
陆时衍做了个掰手指的动作，看着她的眼神多出几分意味深长，“很好，我也准备回去再慢慢收拾你。”
“啊、？”姜涞顿时俏脸一垮，郁闷道，“你不是答应我不会生气的吗？”
陆时衍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回道，“我没生气，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个小气的人，你说了我这么多坏话，我难道不该记仇？”
果然啊，宁愿相信蛤蟆只长三条腿，也不能相信男人这张嘴！
姜涞很识时务地双手合十，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老板，我错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男人不紧不慢地点了下头，姜涞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他幽幽接话道，“但是，我不打算原谅你。”
姜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