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抿了一小口。
辛辣的液体顺着他的舌尖，一路辣到喉管。
男人猝不及防，当即被辣得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姜涞赶紧丢下水杯，跑过去替他拍打后背顺气，“老板，你慢点儿喝。这个辣椒水是店里的特色，喝起来有没有觉得特别爽？”
辣椒水？
所以，飘在上面的那一点红不是枸杞，是辣椒？
陆时衍，“……”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依然觉得喉咙口火辣辣得难受。
姜涞又替他拍了好几下后背，才坐回去，“现在感觉好点没有？”
“嗯。”陆时衍从唇边溢出单音节的回答，嗓音似乎被辣椒水醺哑了一些。
望着男人紧蹙的眉头，姜涞低呼着睁圆了双眸，“我忘记了，你好像不太能吃辣。”
陆时衍左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还好，只是刚才喝水有点太急。”
“那就行，我跟你说，这家的火锅的特色就是辣！巨辣！变态辣！但是吃完之后，保管你回味无穷！”
正说着，服务员就把锅底端上来了。
火红火红的汤底上，飘着火红火红的辣椒油。
各种荤菜蔬菜也都上来了，十好几样，看起来挺干净。
“终于上菜了！煮一煮就可以吃了！”
姜涞拿起盘子，一股脑儿把菜都倒了进去。
等锅底烧开，她从里头夹出一块羊肉卷放进男人面前的碟子里。
“你快尝尝，这个羊肉卷特正宗，味道棒棒的！”
陆时衍垂眸看着碟子里的羊肉卷，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用筷子夹起来，慢慢放进嘴里。
细嚼慢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