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时衍轻描淡写的问话，更像是无情的巴掌，不遗余力地扇在她脸上。
羞辱，难堪，狼狈，让她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崔雅晗气不过，扭曲着一张脸，正要开口，却被林诗妍一把抓住。
她扯起嘴角，像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误会一场，姜小姐，不好意思。”
反正某人已经出手教训过她们，姜涞还不至于要对她们赶尽杀绝，“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林小姐以后长点心吧，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
舞池那边，乐声再起。
看完热闹的宾客纷纷离开，继续跳舞玩乐。
走廊上，只有林诗妍表姐妹还站在那里。
等人群散尽，林诗妍的双腿像是徒然失去了力气，一下子跪倒在地。
“表姐！表姐！你怎么了？”崔雅晗连忙上前想要扶她，却被她拒绝了。
林诗妍摇摇头，嗓音听起来疲惫而沙哑，“没事，我就是有点累。”
另一头，陆时衍脚步迈得很大，姜涞几乎要跟不上他。
她小跑着追过去，语气略有抱怨，“老板，你能不能慢点走？”
陆时衍脚步微顿，眼风扫过她，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姜涞，你要是再这么没用，或许我该考虑换保镖了。”
姜涞撇撇嘴，“这种情况，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
男人把玩着指间的戒指，菲薄的唇畔牵起一道若无似有的弧度，“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拿什么保护我，嗯？”
“我刚才是因为……”
她才开口，头顶就飘来男人不紧不慢的声音，“无能的人才喜欢找借口。”
“……”姜涞瞬间失去跟他说话的欲望。
视线瞥过舞池里成双入对的身影，她停下脚步，退守到安静的角落，“老板，你去跳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