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各位的关心,有些事情说出来,果然好受多了。明天的更新还没着落,就不和大家多说了,我早点睡觉,明天起来码字。</p>
再次感谢你们,我爱你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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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楚清站起身来,朝窗外一看,果见董丽娇是朝着堂屋的方向去了。莫非又是去要钱的?孟楚清这几日受够了她的折腾,连忙给梅枝使了个眼色。</p>
堂屋后墙上的那个孔还在,梅枝会意,寻了个装花的篮子提着,上正房那边去了。</p>
没过一会儿功夫,梅枝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道:“五娘子,不得了!那个杀千刀的邵立行,居然逼着老爷把一个小娘子给他做通房!董丽娇去正房,就是说这事儿去的,亏得她讲得出口!”</p>
孟楚清和戚妈妈听了,却都不当回事,仍旧吃茶的吃茶,掸灰的掸灰。梅枝急得直跺脚,正要再描述事件的严重性,忽地想起,孟楚清准备制伏董丽娇,也就在这几天了,有甚么必要再怕她?这样一想,她也镇定下来,忙忙地夺过戚妈妈手里的鸡毛掸子,掸那瓶子上的灰去了。</p>
“董丽娇走了?”孟楚清慢慢吃完一盏茶,问梅枝道。</p>
“早走了。”梅枝停下掸子,回答道。</p>
孟楚清便站起身来,把方才董丽娇按了手印的契书塞进袖子,带了戚妈妈,朝正房那边去。</p>
孟振业正在书房练字,写得却是他并不擅长的狂草,孟楚清见了,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孟振业听到叹息声,却见是孟楚清,登时满腹愧疚,十岁的女孩子,若是还在湖北老家,正是天真烂漫,吟吟诗,种种花的年纪,他的五娘子,却已经开始叹气了。</p>
他停下笔,招手叫孟楚清近前,让她坐到书案对面的椅子上,道:“五娘,都是爹的不是,让你烦心事缠身。”</p>
孟楚清的确不太理解,当初究竟是何等的虐待,能让他们兄弟不惜背上大不孝的罪名,也要远走他乡,躲躲藏藏地过日子。不过抛开这些不谈,平心而论,孟振业是个好父亲,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公平公正,甚至在很多时候,偏心她这个最小的嫡出女儿。若没有他的维护,她也不敢在浦氏面前这般硬气。对于这样的父亲,她说不出一个不好来。</p>
“爹这说的是甚么话,我每日里快活得很,并没有甚么烦心事。”孟楚清笑着道,“而且,咱们家的两件大事,我都已想出了对策,只是不敢专断,特来请爹帮忙拿个主意。”</p>
孟家的两件大事,自然一件是修渠,一件是受到了董丽娇的敲诈。孟振业一听说这两件棘手的事她都想出了对策,大喜,忙问详情。</p>
孟楚清便从袖子里掏出契书,递到孟振业面前。</p>
孟振业接过来,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大惊:“五娘,你这是要作甚么?董丽娇是甚么人,你怎能与她合作?”</p>
孟楚清忙道:“爹请放心,我自然是有了制伏她的方法,才敢拉她入伙。”说着,先把如何给董丽娇下圈套的事讲了一遍。</p>
孟振业听后,深觉此计可行,就有些疑惑了:“既然你已有了制伏她的法子,那还同她合作作甚么?”</p>
孟楚清忐忑不安地道:“此事说来大不义,所以我犹豫不决,来讨爹示下。”</p>
“你说。”孟振业道。</p>
孟楚清便把她的计划,讲给孟振业听。她是想着借董丽娇的势,逼着各房各屋拿出钱来,支持她修渠。</p>
孟振业一听就明白了,他们要修渠,各人都不肯出钱,但若拿着这张文书,以董丽娇的名义去说,还有谁敢不支持?用这计策,的确能筹集到钱,但孟振业却皱起了眉头,道:“此计未免有威逼利诱之嫌,他们事后得知,定会怪罪于你。”</p>
孟楚清重重点头:“正是如此,我才先来问爹。不过,修渠是大事,亦是好事,我们孟家,想要摆脱困顿,非得修渠不可。大伯父和大伯母不懂得农事,所以不当回事,但我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孟家几百亩田,就这样荒废掉。所以,即便他们会恨我,怨我,这渠,也还是要修!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我的苦心。”她说完,顿了顿,又道:“其实我并不指望他们能出多少钱,只是连自家人都不支持,咱们怎么出去游说别个?”</p>
孟振业点头称是,他之所以迟迟不曾出门募集资金,就是因为自家人不支持,出去没法张口。于是便道:“五娘身为女子,又年幼,尚有如此雄心大志,我这做爹的,怎能落后,这事就交给我罢。”说着,直接将契书收了起来。</p>
孟振业居然把这得罪人的事给揽了过去!孟楚清惊讶极了,忙忙地解释:“爹,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主意是我出的,恶人就由我来当罢。”</p>
孟振业却不肯把契书还给她,笑道:“爹答应过你,接管修渠之事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能食言?我倒要感谢你,替爹想出了这么好的一个法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