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沾染那一切,我不应该去见芳萱。”
“为什么偏偏是我与他们有了牵扯。”
“正反都是刃,从来都没有路给我走……”
我伏在若怜肩上,压抑着的哭声从字句从泌出,回响在寂静的夜里。
自从那天后的三天,合欢院除了每日送饭菜的小厮再无旁人前来,外面的消息我更是无法得知丝毫,每每想到齐州的事情不亚于将我架在火上煎烤,家中到底如何了。
“公主,公主……”
听到耳边若怜焦灼的声音,我回过神朝她看去,若怜正握着我的手,着急道:“公主不要这般紧紧握着杯盏。”
我这才发觉自己死死的握着茶杯,茶杯边缘有一个小小的破口,已经将我的手割破,鲜血顺着杯壁染红了大半个杯子。
我慌忙松开手,顾不得手上的伤口,期盼着看着若怜道:“有消息了吗?”
若怜摇了摇头,我失望的泄了气,无力的靠在软垫上。
若怜看了看我的手,转身到柜子里拿出伤药,替我仔细的处理好伤口,与我道:“奴婢与门口的侍卫好说歹说,他们丝毫不肯松口让奴婢出去,也不说任何外面的事情。”
良辰随即也一脸愤愤的走了进来,“那些人简直就是一个个木头桩子,油盐不进!”
我垂着头,脸上失望之色更浓。
若怜朝良辰使了个眼色,良辰立即闭口不言。
“公主,你的手怎么伤了!”她看到若怜再给我包扎伤口,惊叫上前。
我轻轻要摇头,“只是不小心割破了。”
若怜看着我如此魂不守舍脸上一片担忧,抿了抿唇道:“现在十三皇子也不在京中,若是十三皇子在,肯定会在王爷面前为公主说话。”
我黯然的看向窗外,轩辕夜的怒火我知晓一时间无法平息,可我如今最牵心的便是家中,如今外面到底如何了。
良辰安静下来,闷闷道:“若是能想办法送个信出去给煜王府也好呀。”
“公主,前几天秋夫人看着公主被关了禁闭,那天奴婢虽匆忙的未与秋夫人多说什么,可秋夫人想来也一定会想办法帮助公主。”
我眸中提起微微的亮光,是啊,还有秋画在外面,她一定是劝不动轩辕夜,她想办法去给煜王府传个消息便好了。
又过了两日,合欢院一直没有动静,轩辕夜也没有踏足过此处一步,每多捱一更焦急一分,整晚整晚担忧的睡不着,整个人飞快的憔悴下去。
天气渐渐转凉,我站在廊上望着天边的朝霞,身上单薄的衣裳被风吹起,阳光裹在身上有了一丝丝暖意。
“今日是皇上的寿辰。”
若怜给我披上一件外裳,我缓缓开口。
她点了点头,“今天这个日子公主是一定要进宫给皇上贺寿的,今天公主便可以出去。”
我极淡一笑,沙哑道:“给我梳妆。”
我已经等不下去,无法知晓任何消息,心中不能得安,才是最大的恐惧,一切都是未知的漆黑洞口。
若怜给我寻了一件簇新的衣裳换上,又梳了一个八宝髻,憔悴苍白的面容也用脂粉小心的粉饰。
看着镜中精致的自己,我尽力勾起一抹笑,可眼中的疲态却掩饰不住。
“现在天气已经转冷了,可是公主换季的衣裳一直没送来,公主的衣裳都还是夏日里,今天要进宫穿着这件怕是有些单薄了。”
若怜忧声开口,看着我身上的浅蓝色曳地宫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