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那位美女语气淡淡的，但还是对他流露出几分关心。她伸向张成越伸出手道：“我叫amy，人类学博士，是这个研究所的负责人。”</p>
“哦……”张成越坐起来与她握手，环顾着四周道：“这么说……我脱离穿越世界了？这里是……？”</p>
“是的。一小时前，你的生命体征出现明显的衰弱现象，所以我们立刻中止实验，断开了你跟过去的连结，将你从生物舱转移到这个医疗室中。不过庆幸的是，你的身体依旧健康，没有因为实验而遭到损害。虽然中断实验多少让人感到遗憾，但是这项实验已经非常成功了。”</p>
张成越看着这位美女，咂摸着她的语气，迟疑道：“呃，你……”</p>
美女博士点头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和你对话的‘系统”是人工智能，她可以在通常情况下与你进行交流、提供信息支持，但是‘她’的一部分话语其实是我对你们说的。我不插话的时候，就由‘她’来和你们对话。”</p>
“哦……”张成越恍然。原来这位美女博士也算是“系统”的一部分，虽然她的风格是成熟妩媚型，与二次元美少女版的系统有所不同。</p>
美女博士闪亮的眼睛在镜片后注视着张成越：“对了，我想问你，自从恩奇都‘死了’之后，我们就捕捉不到你脑中的图像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有感知吗？你还能听到、看到什么？”</p>
“哦，嗯……”张成越心想，侦测不到？太好了！他若无其事地回答，“说不上来，我感觉迷迷糊糊的，就像睡着了一样。”</p>
“哦？”对方怀疑地盯着他说，“可是从你的身体激素水平和脑波变动上看，你的脑部一直在活动着，有很多激烈的情绪变化，就像在经历着什么……”</p>
“呃，我好像梦到了天堂和可怕的地狱吧！但是有点记不清了……”张成越含糊其辞。</p>
“做梦？意思是人死后还有意识？就我们现在的科学认知，人死亡之后，意识也会随之消失，宗教里所说的‘灵魂’在这么多年来的科学实验中从未真正被捕捉到过……”</p>
张成越回答说：“嗯……这我也不清楚，……那是因为恩奇都死后还残存着意识，还是‘我自己’在做梦？”</p>
“唔，”美女博士觉得他说得甚是有理，一时间倒找不出什么破绽，于是说，“那好吧，等以后有机会，再请你把那种死后的体验具体描述一番，我们好做这方面的研究……”</p>
对方姑且放过了这个问题，又问道：“后来你一直没能‘复活’吗？有没有再见到吉尔伽美什？”</p>
“没有啊……”张成越垂头丧气地说：“也不知道吉尔伽美什找到永生草了没有？”</p>
“唔……”美女博士蹙眉，无意识地点了点头。</p>
张成越心底偷笑，太好了，他和吉尔伽美什再次见面那一段他们也没有监测到！</p>
张成越并不是一个喜欢骗人的人，但他莫名其妙被人当成小白鼠，本来就很不乐意。什么都被人监控着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哪怕能有一点点东西可以隐藏起来，都能让他感到开心。他就像孙猴子一样，想要逃离这座压在他身上的五指山！</p>
张成越想起什么，于是问道：“王朋呢？他也像我一样回来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