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越好说话的人越吃亏。
路克才表示出不满,对方就立刻转变态度,没敢再摆霓虹大家族的面子。
实际上,石知田家族在克里奇这个九头蛇分部部长面前,也就那么回事。
说它是个屁有点贬低了,但真不想给面子,那就不用给。
克里奇再怎么说也算九头蛇的“封疆大吏”。
他在霓虹掌握的官方势力,整垮石知田家族不容易,添堵却也不难。
研究所之所以要找克里奇当这个中介,就是因为他在霓虹有官方渠道,可以取信石知田家族。
不然,对方早就把克里奇抛开自己玩了。
而克里奇关心的是研究所的成果。
除非那天他想从石知田家族身上啃个十亿八亿美刀,否则这家族对他没啥用。
简而言之,它只是克里奇的一个潜在猎物,连对手都算不上。
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杯,路克抿了一口红茶。
夏日的霓虹古典庭院,还是很有那么点意境的。
另一边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却凑到了一块,正在勾心斗角。
其中一个是石知田四郎,他满脸老人斑,形销骨立。
另一个则是面带几条斜向疤痕的中年光头男,他就是秘密研究所的负责人。
两人并没有太多试探。
上一次的会面就是试探,而双方都清楚,石知田四郎顶不住多久了。
衰老这东西,有时候比癌症还可怕,因为它无可挽回。
一旦到了某个时候,老人就会感到生命的倒计时。
那种生命时时刻刻从体内溜走的绝望感,是年轻人很难体会的。
大多数人,至少要等到三四十岁,看着年轻的父母变得垂垂老矣,随时可能逝去,才会惊觉时光的无情。
直入正题后,两人再次为之前的分歧进行最后的协商。
石知田四郎要求获得这种治疗的详细数据,并且要让他的人亲自旁观实验体的治疗过程。
核心数据和实验,石知田的人当然不做要求。
毕竟光头刀疤男不像脑部残疾人士,不可能同意这种离谱的要求。
但即便只是主体数据和实验,也已深度涉及光头男的机密,同样不能答应。
谈了不到十分钟,光头男突然闭嘴,歪歪头似乎在听什么。
石知田四郎疑惑:“施莱德先生?”
光头男施莱德回过神,笑了起来:“哦,什么事?”
石知田四郎心中狐疑:“我希望你能理解,确认安全性是任何治疗的前提。如果你完全不让我的医护人员了解它,我也不可能接受这种治疗,因为它可能让我立刻死亡。”
施莱德侧头,屋内只有一个年轻的金发白人女性,她穿着白大褂,正在监测仪器前查看石知田身体状况。
他点点头:“是的,我赞同你这个观点。”
石知田又是一愣:这是要松口了?
但施莱德却继续说到:“所以,你不用做出选择,安心接受就好。”
与此同时,院子外响起几声惨叫,那是守卫们的声音。
石知田四郎心中一突,放在病床上的手微微挪动了下:“施莱德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