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吗?”莫飞雨知道自己的女儿很冷漠,她所有的撒娇、嬉笑在他送她去英国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了,那以后,她的体内,残存的仿佛只有癫狂了。
但是她的母亲,却不是那样的。无论遇到怎样的挫折,无论安插在她身上是怎样的命运,她都会勇敢接受、坚强承受,因为她的心中有爱。
这样的情况,如果是阮若依,她会怎样做呢?
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会研发出解药,即使不眠不休、耗尽心力,她也会这样做。
当然,如果是她,也许从一开始,就不会研制那种针剂。
莫飞雨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个不沾尘世凡俗的年轻女子的容颜,清澈的眼神、淡雅的笑容、飘逸的身姿,莫飞雨的心口再度陷入痛楚的深渊。
看到父亲捂着胸口的痛苦神情,莫梦茗知道他又想她了。予他,自己的母亲——那个从未谋面的女子便是另一种罂粟,明知有毒,却还是遗忘不了。
这样的父亲,很无助,也让她无奈。
于情,她应该顺从父亲心意,前往科研所,继续未竟研究;
于理,她也应该从大局出发,避免事态恶化。
可是,现在的她,或者说,决定离开科研所的那一刻起,她想做的是她想做的,那就是做回自己。
“对不起,爹地。”莫梦茗的语调依旧空灵得没有夹杂一丝情感,莫飞雨轻叹口气,黯然离开了她的房间。
“请原谅我的自私,此生,我将封闭我的内心,世间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再打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