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里摆放的全是平rì里用不上的器具,就在砖墙一边,一颗小椿树正靠着墙角一点点的向上延伸,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响,还有树叶落地的沙沙声,衬得原本就不淡定的心境,平添了几分恐惧。</p>
也不知道孙叔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荔枝木,说起来容易,这大晚上的想要找到大量的荔枝木,还是要费些周章的。幸好这天井离后厅客房还有些距离,大晚上的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这个地方。</p>
深sè的棺木和周围的景sè融为一致,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现在一点点动静都没有。难道说棺材钉的威力真的有这么大么?竟然让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围绕着棺材不停地走动,也没有发现有破损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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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怪了,难道真的被完全镇压了?想到这里,弯下腰趴在棺材的上方,听听里面的动静,额,完全没有反应。</p>
正准备站起身来,忽然问道一股焦糊的味道,一低头,看见一股白烟顺着棺材盖下面的缝隙往外溢出。那些棺材钉已经被使用了,所以现在棺材盖只是象征ìng的盖在上面,完全没有了它本该有的作用。</p>
难道里面出现了变化?!看着越来越多的白雾,不禁将戒尺持在手中,轻轻地点在棺材盖上,一点点的向右边推过去。随着棺材盖的缓缓移动,一张煞白的脸渐渐显现出来。越来越清晰。</p>
只见段靖撅起半拉脑袋。一点点的向上移动,眼睛直愣愣的朝上看,正好与我四目相对。到现在,我也很难形容那是什么眼神,有憎恨,有凄凉,有无奈,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兽ìng,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块鱼肉,他随时准备上来咬上一口一般。</p>
就在他上升的那一刻。先是一愣神,随即反应过来,他怎么起来了?!啪!不等他完全坐起,我迅速出手。一戒尺朝着他的脑门打过去,只听一声脆响,他的头盖骨被戒尺打出一个窟窿。</p>
一股白烟顺着骨洞往外冒,嗖的一声,段靖直直的从棺材里站了起来,本来想着这下子他应该没什么本事了,没想到速度会这么快。只不过眨眼之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胳膊已经被他的指甲死死地抓住。</p>
再一次与其来个肌肤接触,那感觉。啧啧,真叫一个疼啊!本来肩膀处的伤口经过敷药已经有所好转,这下子可好,指甲中的毒素顺着破开的伤口向体内延伸,只觉得上半身疼一阵、麻一阵。</p>
就在同时,完全是出自本能反应,将其看做了来找茬的小混混,上下齐动,双手十指张开紧握在一起,猛地从他的脸狭左右两侧攻击。与此同时,左腿微微往后移动,右腿使出十成气力猛地朝他的裆部踢过去。</p>
咔嚓!上半身双手已然打了上去,原本连接着的半边假脸,这下子完全破碎开来。灰白sè的骨头渐渐显现出来,脑袋上的脑浆已经凝固。在月sè照耀之下,显得有些干瘪、苍白。</p>
而下半身,那一脚下去,绝对让它碎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完全无反应,只是冷冷的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一股冷风顺着脖颈处进入身体内,刹那间,这突如其来的寒意竟然夺过了肩膀疼痛感给予我的注意力。</p>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可是孙叔唯一的徒弟,若是将我给害死了,孙叔他老人家绝对以最残酷的方式,将你炼化掉,永世不得超生。”感觉到身体正在向他一点点移动,我急忙大喝道。</p>
其实到现在我都拿不准,这小子到底还有没有自己的意识,若是有的话,听完这话肯定有反应,像是农村人肯定不敢轻易得罪yīn阳先生,因为这种大祸一出,可不是rì后赔礼道歉就能够解决的。</p>
不过,看着眼前这具尸体的表现,似乎是后者,眼中仍旧是冷冷的笑意,嘴巴微微张开,两颗獠牙从嘴唇便凸现出来,一股煞气从他的口中吹出,顿时被呛得一塌糊涂,怎么会这么臭啊,差点想要破口大骂。</p>
看着他jīng光闪现的双目,就是死人也猜出来他想要做什么,想吃哥的肉,不是那么容易的。</p>
身体一点点向他靠拢,他的胳膊也在一点点的弯曲,这样我的双臂就有足够的空间,可以触及到他的面门。</p>
瞅准他向前扑咬的时机,右手腾出空隙持戒尺猛然朝他的獠牙打了上去,只听咔嚓一声响,段靖急速的后退,我则硬撑着站在原地,不得已他将我的双臂放开,朝后足足后退十多米,到最后被天井内侧的围墙给挡住了。</p>
竟然成功了,看到手中的戒尺完好无损,肩膀不时传来的疼痛感刺激着我的神经,这伤口暂且无妨碍,到时让孙叔帮我治疗也就是了。刚才真是太刺激了,一直都是慵慵散散的过,今个像是玩了一把美国大片里的镜头一样。</p>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下一秒钟,我都快哭出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