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幽怨的看了一眼说话的赵高,为了给慕轩争取些喘息时间的想法,就这样被搁置了。
只不过风尘不肯承认。
“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髓海境呢?”字里行间底气十足。
这样的神态让赵高和郑钱粮都有些动容,不禁怀疑是不是真的另有目的,故意示弱。
李宪却淡定的回答:“因为髓海境的“游龙”根本不会这么不堪一击。”
狐假虎威是没有用的,何况对面真的有老虎。
郑钱粮听懂后讥笑,接着说:“正好,我的试验也遇到的瓶颈,本来计划找一些能力尚可的人,作为突破境界的样本,让我能够了解更多的功效,不如就把他交给我,我给他一个机会,体会真正髓海境的风景。”
百里伯渔实在忍不下去了,“放你娘的屁,变成那腌臜模样,谁会有这种爱好?更没人会谢谢你,他们宁愿碌碌无为平淡一生,也用不着你的施舍,狼心狗肺丧心病狂,无极寮当初就应该镇了你,让你永世不能为人,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
郑钱粮被骂的脸色青红皂白,又羞又怒,何况提起他当年的往事,气的嘴唇颤抖,“你又怎么知道?不如你亲自去感受一下吧。”
说罢不顾阻拦,径直向百里伯渔冲了过去,云追知道对方难缠,与胖子一同迎上,还没聊几句,战斗却再次开始,赵高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务求力毙。
剩下三人却奇怪的都没有动,李宪不动,是因为觉得不需要。而风尘、慕轩,自然是因为这位一直作壁上观。场中的人都知道,胜负的关键,全在此间。
李宪说:“我确实有些误会了,昨天下午听到汇报,杏坛三位学生,新进的一人实力还只是宗气,想来便是你了,尘先生,我为我的轻视跟你道歉。”
风尘说:“您太客气了,以您的身份,没必要为这点小事愧疚。”
李宪说:“多年不在外面走动,镇守于此,确实有些井底之蛙了。如果你们现在改变主意,肯和你的朋友跟我分享一下灵晖运转的心得体会,说不定我们真的能好好谈谈。”
风尘说:“当然可以,就喜欢您这样品学兼优,擅于提问的好学生,事不宜迟,咱们一起回杏坛吧,我绝对安排最好的老师教导您。”
李宪不以为然,反而继续聊了起来,“尘先生,我实在很需要你们这种年轻一代里,另辟蹊径的勇者。就像我们一样。何况,谁又能知道,传说中的当代祭司,会不会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做着同样的事情?只不过他的时代,有着无数的人迫于生存和命运为之奉献,而我们只能自行摸索,砥砺前行。甚至你可能知道,王国自初始以来,只有七处腥旋,而千百年中,我们对于灵晖的使用一直被临渊部落认为是异类,我们总以自己的优越和正统自居。那是因为腥旋的存在,让我们的繁衍和生存不受阻碍,才有了现在王国。虽然腥旋一直运转无碍,但谁都不知道将来的某天,它如果消亡,或者脱离了王国的掌控,已经发展成庞然大物,有着无数人口的王国,该怎样处理这中间的缺陷。我们所作的只不过是踩着前人的步伐,寻找当代祭祀的足迹,让先人的威能和才智有重现光辉的一天。那时候,我们都将成为王国的信仰,缔造属于我们自己的不朽的丰碑。”
他的论调确实诱人,历史总会尘封在故纸堆中,就像后人不会深究当代祭司的造就腥旋的壮举。甚至空白历史之所以消失,是不是为了遮掩不愿提及的真相,都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