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有希望的时候,真的没有谁愿意做凶手。此时,把头张又在积极的叫着船工快开船,要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船快速的掉头了。按照把头张的说法,这里的水匪来的很突然,应该是过江龙,以前这一代是没有水匪的。
但是不知道他们是只干这一票,还是打算在这里扎营了。要是只干一票,他们的船逃脱了,后面的船危险了。
若是这一拨水匪要在这里扎寨,那要赶紧叫东家拿钱去拜河神。
拜河神不单单指的是祭拜河里的大神,还有另一条意思是去买通水匪。
水匪也是为了求财。而且做水匪的要求很高,个个都要水性好,还得不要命。因而也是死了一个少一个。
因而水匪也不是时常下水的,一般都是最开始占地盘的时候干几票大的,划出一段水域归他们所有。以后凡是往来这片水域的船只,都要出钱孝敬他们了。
而在江跑船的,除非是偶尔跨界运输的船之外,只要是一直往来这条航道的船,都会选择定期拜河神的方法。是每隔一段时间给这里的水匪固定的钱,让他们高抬贵手。
所以,把头张还得琢磨着,这拨水匪究竟是什么目的。是拿他们开刀,要立规矩画水域了?还是单单他们倒霉,遇到了蛟龙走水,被劫了这么一票?
柳雅也在琢磨着这件突然发生的,令她足以惊心动魄,又牵肠挂肚的事。
她发现,人有了感情之后,许多的东西都是一触即发的,情意这玩意可以让人心软,不自觉的想要往善与拯救的一面发展。
柳雅自嘲的一笑,暗自道:我该不是往白莲花圣母的路越走越远了吧?
可玩笑是玩笑,柳雅等到小蚂蚱那边的人少了,她才进屋去看看小蚂蚱。
小蚂蚱已经换了干衣服,裹着被子守着一个搁在沙桶里的火盆,却还是哆嗦着。
水里憋气久了本来缺氧、头疼,加快到腊月的天气,河水更是冰冷刺骨,小蚂蚱现在估计是浑身的骨头节都透着凉气的。
柳雅进来,小蚂蚱抬头一笑,哆嗦着道:“柳,柳公子,谢谢你。刚才,刚才的事情他们,他们都跟我说了。真是,真是谢谢了。”
“救人一命,本是应该应分的,不用道谢。我只是图心里有个安慰。”柳雅说着,来到小蚂蚱床边坐下来,拉过他的手腕,道:“我会点医术,给你诊个脉吧。”
“柳公子还,还会医术。”小蚂蚱伸出手,可手腕纤细,还在不住的哆嗦,柳雅几乎握不住。
柳雅把手指一抖,从袖子里捻出一根银针来,道:“我先把你身的寒气封住。放心,不疼的。”
小蚂蚱点点头,同意了。柳雅银针翻飞,把他周身的几处要穴都暂时封住了。
施针的时候,柳雅发现小蚂蚱虽然没有内力,但是体内有一股子“气”在流动。
也正是这股子气,能够让他在水下憋更久的时间。或许,这是小蚂蚱的家传秘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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