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骥合带着柳雅来到这里,为了表示礼貌,他亲自掀起帘子,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柳雅和古尚卿先走。
柳雅颌首示意,然后先一步走了进去。
见这里有四十几平的大小,呈长方形。左右墙挂了一些字画,显得较雅致;窗台还有两盆花,但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倒像是这山长得较有特色又旺盛的植物移栽过来的。
厅里没有摆设长桌,而是左右两边各摆放了四对红木椅子,每对椅子间都有茶几。正央则是一对太师椅,是主位和次主位。再靠后一点,摆着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桌是房四宝。
这间小厅倒是颇有议事厅的样子,而那张书桌应该是给师爷准备的位子。
冯骥合有意请柳雅和古尚卿座,柳雅摆了摆手,道:“我和我哥坐在您的下手行了。这里您还是主帅,我们毕竟算是客。”
冯骥合推辞了一下,最后道:“当兵打仗,没有那么多婆婆妈妈的事。好,我先坐这主位,等到一会儿说完了,少主您也接手了,我再奉您座。”
柳雅没有说话,微微点头,和古尚卿坐在了冯骥合的左手边第一和第二的位置。这是继主位和次主位之后,第一和第二的客位了。
而冯骥合的七个徒弟竟然没有落座,没有人敢于坐在柳雅和古尚卿的对面。而是全部走到了冯骥合的身后站定。
这对于柳雅和古尚卿来说,也算是一种程度的礼敬了。虽然冯骥合说了没有婆婆妈妈的事,但是看起来他对于属下的约束力还是很强的。
各自坐好之后,冯骥合先是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表情变得极其严肃。
柳雅和古尚卿也是整衣坐好,等着他把事情经过一一讲述清楚。
冯骥合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眼神变得悠远,视线仿佛穿越了时空,落在了无形的一点,在那里,有岁月的烙印,也有他们这么多年来难以对人说过的悲怆。
终于,冯骥合开口道:“少主,大少爷,我们……不是逃兵。我们是奉命行事,因为军出现了叛徒,突然在战事紧张的时候发难。我们一边要对付虎视眈眈的外敌,一边要提防自己的后路,又没有后援,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古将军被围困其,他身为领兵的将军,是军营的第一统帅,因而他不能擅自离开,否则有可能被人栽赃陷害。因而,他命我带着一队人马冲出来,去请调援兵。”
“当时情况真可谓十分危急,而且将军身边可以相信的人实在不多,又有一些官兵因为叛徒猖狂,他们胆小怕事,已经倒戈相向了。我本来是想要与将军同生共死,可是将军说,我对地形熟悉,懂得观察周围的形式,可以尽量少埋伏,才有机会冲出去。因而,我带了两千人连夜突围。”
说到这里,冯骥合眼泪雾蒙蒙,摇了摇头,心痛的道:“两千人马,一夜之间剩下不到五百人。我带着这最后的人马冲出重围的时候,古将军已经和那个叛徒开始了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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