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长都见了,婚期都在路上了,偷情可以继续。
所以他也不算着急。
灵感好像尿崩,没准儿那天吱地一下就呲出来了。
鹿骨站下车,沿着大街往五丁目走去,今天周三,还要打工的。
暮色已铺满了天空,天边轻云在沉落的夕阳映照下呈现出艳丽的玫瑰红色。
初夏傍晚的微风和煦温柔,温暖中带着清爽,让他脚步更加轻快了一些。
小香的爱是真挚的,火热的,受家庭和遗传影响也是霸道的。
初入爱河的少年能够感受到爱的甜蜜,就像她香甜诱人的唇膏,同时也能感受到压力和趣味。
到底谁征服谁的爱情游戏难道不有趣吗?
有珍贵的爱做基础,他对这场游戏有着必胜的信心。
软饭硬吃的美好明天就像1500円时薪,不过是手到擒来……呃,过程没那么顺利,比如今天,不过最终结果一定是这样的。
走着走着,才想起今天离校有些晚,‘快7点了吧。’
掏出新手机看了一眼,6点52,确实晚了些。
‘不对啊,我是有表的人!’
揣起手机,神宫诚又抬起手腕,拨开袖口,看了看价值五千万円的贵朵陀飞轮。
‘还是6点52。’
不管是89999円的苹果还是五千万円的名表,哪怕是那台想丢掉、到底没舍得的京瓷kz-e685,看时间都是一样的。
从五丁目小巷进鸟之屋后门的时候他悟出一个道理,名表这种东西不是用来看时间的,而是用来装b的。
回家装就没必要了。
进换衣间换工作服的时候,神宫诚摘下了贵朵陀飞轮,塞进校服口袋。
进后厨的时候他喊了声“我来晚了,请您原谅”,接过老妈手里的鸡肉串,开始烤串。
‘诶,烤着150円的鸡肉串看着五千万円的超级名表,感觉一定很奇妙。’
那边,立花姐姐开始炒麻婆豆腐,翻勺的时候送过来一个微笑。
透明塑料挡口罩下,老妈的笑脸尽显慈祥温柔。
让神宫诚心里暖暖的。
什么“好儿子”、什么“叫妈妈”,天底下还是亲妈最好,跟钱多钱少没关系,这是发自灵魂的爱,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
忽然觉着“你太累了,也该歇歇了”的不是小香,而应该是自己老妈。
传菜口下摆着一长溜点菜单,说明生意越来越好了。
老妈也越来越累了。
老妈刚三十五岁啊,不应该把最美好的人生浪费在烤架和炒勺上。
心里盘算着怎么能让老妈轻松一些,手底下的活儿丝毫不耽误,忙了快半个小时,他才发现今天有些不一样。
夜班侍者不是春香阿姨,而是纱雾。
穿着肥大的黑底红边侍者服,纱雾在前堂和出菜口之间来回穿梭,递点菜单、上菜、收款找零、收拾餐具擦桌子,忙碌的好像一只小蜜蜂。
明明看到了自己,都没打招呼,顾不上。
又有客人进门了,纱雾小跑过去,“欢迎光临,刚好有空位,请跟我来。”
神宫诚欣慰笑了。
纱雾真长大了。
从前的小妹被自己宠的不成样子,不到忙不开是不肯伸手的。
一直忙到8点40,客人走的差不多了,扫地的纱雾才抬头送过来一个笑脸,“欧尼酱!”
“纱雾辛苦了。”
玻璃橱窗里的神宫诚微微鞠躬。
“纱雾不辛苦。”
纱雾还礼,“哥哥和姐姐才辛苦呢。”
诶!
真不一样了,不叫“老妈”叫“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