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看看小声附和的几人,笑的更畅快了。
一时间,觥筹交错,像是结束了一场成功的生意会谈。
……
凌晨的夜晚,格外的寂静。
空旷的马路,宛如星光的夜灯,好似通往天国。
李曦言一路驱车疾驰,绕了几圈路才敢上了正路。
“大小姐!出事了!”
白大褂不断地确认心率测试仪的情况。
“李总心率开始加快,且不稳定,持续这样会有危险的。”
“什么?”
李曦言回过头看,父亲苍白着脸,带着氧气面罩仍旧呼吸微弱,嘴角甚至有血迹。
“怎么会这样!”
两个白大褂犹豫了一下,对视一眼。
“根据反应来看,可是能之前用的药里添加了刺激性成分。”
药?
“吊瓶拔了!”
白大褂犹豫了一下:“可是……”
“拔掉会危及生命吗?”
“那倒不会,溶栓药剂已经输完了,这个只是补充病人……”
“拔掉!”
之前的药里?
李曦言烦躁的攥紧了方向盘,上车的时候不是说完全没有任何抢救措施?
难道?……
是李院长……
守着推车的白大褂像是也想到这里,一下急了。
他一把扯了口罩,憨厚的脸上写明了不乐意:“大小姐!肯定有什么误会!绝不不可能是我们老师做的!”
另一个圆脸也开了腔:“张可,你别急呀。老师……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也说不定。”
“陈方!你什么意思!”张可顿时一字眉都竖了起来。“你怎么可以怀疑老师的医德!何况老师和李总交情这么好,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呵。我什么意思?”名叫陈方的男人也炸了:“说不对的是你,先说起老师的也是你。你反倒问我什么意思?”
李曦言认出,这个叫陈方的圆脸,就是刚才上车时来向她讲解情况的那一个人。
脾气暴躁的张可,却是第一个发现父亲情况不对的人。
这次计划,看起来就在眼皮子底下。
可随时都可以找到漏洞做手脚。
到底是李毅?
还是这两人?
又或者另有其人?
高度精神紧张,让李曦言的脑袋涨的有点发痛。
是她太自信了,自己为什么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呵。
什么可以信任的人?什么周密的计划?
她不过是一条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
现在,就要用父亲的性命吸取教训吗?
李曦言忍无可忍的很锤了一下方向盘,刺耳的车喇叭声震得几个人都缩了一下耳朵,远远地腾起几声狗叫。
“你们消停点!现在是争对错的时候吗?!”
现在只有尽力而为,想到推车上的父亲,李曦言急的眼睛都红了。
车子渐渐加速,窗外的景色越转越快,寂静的车厢里李曦言的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