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伦哈伯德作为哥大商学院院长要比约瑟夫难见的多，李知易排队等候半天，看到两名肩扛摄像机的人离开，才得以走进办公室。</p>
“商学院有什么宣传计划吗？”李知易随口展开话题。</p>
“不，他们是拍电影的。”</p>
格伦哈伯德身材消瘦鼻梁上架着副眼镜，整个人非常儒雅斯文，可这会儿脸色却不太好。</p>
李知易闻言思绪转动，忽然想起一部关于金融危机的记录电影，电影导演采访哈伯德连翻刁难，认为商学院教授们吃人饭不拉人屎。</p>
给格伦哈伯德脸都气变形了。</p>
“说起来我准备给学校捐款100万美元，院长要进行宣传吗？”李知易开玩笑道。</p>
他现在的社会地位无需搞伏低做小姿态，尊重平等是相互的。</p>
格伦哈伯德慢条斯理擦着眼镜：“这你得问校董事会，如果100万指定捐给商学院，我很乐意宣传。”</p>
“哈哈，这样做的话，我这学期考试别想及格了。不过217愿意和商学院建立合作关系，比如优先校招、给商学院提供资金做‘行业研究’什么的。”</p>
从最开始私下塞钱，到现在明面上合作投桃报李，李知易温养人脉的方式一点点进步。</p>
可惜格伦哈伯德不领情：“狡猾的小家伙，说得好像是回馈母校，其实心里净想占便宜。要知道高盛、摩根……多少华尔街巨头都想和学校进行你说的那些合作。”</p>
美国部分顶尖高校商学院，从各方面比较都不弱于华尔街投行的研究部门，培养出来的优秀学生更是抢手货，高盛那些机构专门为此设立——高校资源关系部门，可见一斑。</p>
被点破心思李知易不以为意笑道：“好吧，虽然217眼下名气、资源不如华尔街那帮家伙，但至少在金钱方面，一定比他们慷慨。”</p>
“你认真的？”</p>
“217接下来会成立证券基金，二级市场需要强有力的研究团队支持，而且我希望和学校在量化交易领域展开深度合作。”李知易严肃回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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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伦哈伯德略微思索：“量化交易？ok，我会认真考虑的。”</p>
“好的，这事不急。这次来主要是想感谢您对公司基金销售的帮助……”李知易点到为止，跟商学院合作这事工作量巨大，现在有心无力，没时间搞。</p>
“基金做出优秀的收益率曲线是最好的感谢，可别让我丢面子。”</p>
“别这样，院长你可是217的战略顾问，对我们有点信心！”</p>
“我同样是摩根的顾问。”</p>
李知易无言以对，转而说道：“院长，您老人家今年有研究生的计划吗，我……”</p>
“如果是你，现在就招。”</p>
“我……媳妇行不，不白做你徒弟，有拜师礼，听说您有个给非洲人民送套套的课题？……”</p>
李知易以利诱之软磨硬泡，就差躺地上撒泼打滚了，格伦哈伯德终于松口今年开一个研究生名额，至于能不能申请上，随缘。</p>
由此可见当初能入约瑟夫的眼有多不容易，这些个站在某一领域山峰的人，或许有各种各样的私欲，但对成就他们专业，多少还沾点初心。</p>
用修仙小说的话说：一心向道……</p>
边想着杂七杂八的感慨，边前往公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