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归附孙车骑,为何一定要杀我立威?这样天下英杰谁敢投江东?赖恭、士燮他们不能当鸡吗?”吴巨还在挣扎,生死关头想活命,表现得有些不堪。
“鸡和猴是有差距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子旗,送吴太守上路。”吕蒙神色冷峻。
“唯。”卫旌随即指挥卫士将吴巨抬走。
“为什么?为什么?”吴巨如同祥林嫂一般唠叨。
卫士将吴巨抬到楼船边沿的时候,吴巨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大声疯喊:“我和荆州牧刘玄德是朋友,孙车骑和他不是姻亲吗?能不能饶我一命”
“不能。”吕蒙将手一扬,那两个卫士将吴巨往外扔下。
扑通一声。
郁水中溅起巨大水花。
吴巨手脚被缚,缓缓沉入郁水之中。
吕蒙和卫旌走到船头,看着水面冒起几个水泡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吴巨不提刘备还好,这一提到刘备心中就有火,周瑜当初可是离开江夏不久暴毙,江东众将很多都认为是傅士仁在酒中下毒。
“将军,接下来该怎么办?”卫旌问。
吕蒙拍打着船沿,神色严肃地说:“这鸡已经杀了,就看猴子们什么反应,能够兵不血刃拿下交州最好,这支水军还是得尽快返回长江,主公只给我了半年的时间。”
“吴巨现在已死,要不要出兵占领苍梧?”卫旌建议。
吕蒙点点头说,“交州的猴子是士燮,赖恭无非是另一只鸡,子旗先派人去云开山,配合拿下苍梧郡,顺便看看赖恭的反应,我则回军番禺等待交趾、合浦的消息。”
卫旌有些迟疑,“我在南海之兵只有千人,云开山上也只有数百人,要是赖恭兴兵来攻,如之奈何?吴巨说那群越兵有些厉害。”
吕蒙指了指不远处,那些被斗舰控制的苍梧战船,“吴巨的话哪有真实性?那些厉害的越兵只是相对苍梧之兵,况且他给还你留了两千兵,潘文珪刚才已经控制了,子旗何须担忧?”
卫旌点点头,“子明打算如何处理剩下的鸡和猴?”
吕蒙抬头想了想,“士燮在交州经营数十年,若是以兵强攻可能会损失不小,若是他能知情识趣我会上告主公赐爵安抚,这样就能集中兵力拿下郁林,刘备的荆南也就被咱们包围。”
“将军攻下交州即可,主公和刘玄德有盟约,冒然袭击荆南恐陷主公不义。”卫旌提醒。
吕蒙摇摇头,“昔日赤壁之战,我江东耗费不少钱粮,没得到应有的利益,那刘玄德却轻松占了荆州,子旗以为主公心服?将来我要替主公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当然真要进攻荆州也是走长江水路,但为将者要统领全局,岭南岭北虽通行不畅,可首尾夹击能让对方顾此失彼。”
“我在子明身上看到了大都督的影子,将来说不定也能统领江东兵马。”卫旌恭维着说。
吕蒙脸突然红了,他急忙说:“子旗这话不能乱讲,无论是军司马还是大都督,只要能为主公效力就好。”
卫旌轻轻颔首,“我马上去书建业,将吴巨之事禀告主公。”